“叶忱,传话下去,所有见到此事的长老和弟子全都严守口风,绝不可有只言片语外传。”
叶忱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掌教云中子坐在大殿中,与其他几峰峰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眼中一片忧色。
片刻后,九鼎峰峰主孙坚缓缓开口:“清心堂分毫无损,也没有任何人真的看到邵师弟和太微动手,甚好。”
虽然是自欺欺人,但也只能如此了。
玉清道人长叹一声:“老夫之前常常担心楚寒会为了陆执或者季君琰与邵煜再起冲突,却没想如今竟然应在这姑娘身上。”
云中子亦是摇头:“虽说邵师弟为人暴躁,确有行事不当之处,但那姑娘毕竟是晚辈,岂可对长辈如此无礼,竟那般义正言辞的当众指责邵师弟以大欺小。”
云中子顿了顿,又道:“须臾幻境之事在先,楚寒又护短至此,实在是不能不让人忧心啊。”
事涉钟楚寒,按照妙音仙子以往的个性,是定要为其辩白两句的,可今日她张了张嘴,也没想到要说什么,只得默默无言的低头喝茶了。
旁边神符峰峰主谢深见大家都愁眉苦脸的不吭声了,“啪”的一声打开折扇,缓和气氛道:“依我看呐,其他的都可以容后再议,这如今最重要的,还是缓和试剑锋和问剑峰两峰之间的关系。”
好一句众所周知的废话。
试剑锋与问剑峰从前是势成水火,现在约莫可以算是仇深似海、水深火热了。
谁出头谁炮灰。
玉清道人作为在座最长者,苦笑了一声道:“谢师弟所言有理,有理啊。那不知关于这事儿,你有没有什么高见?”
那自然是没有什么高见了。
谢深有些尴尬的摇了摇扇子,与妙音仙子一般低头喝茶了。
孙坚沉吟片刻,忽然道:“想来解铃还须系铃人。”
云中子闻言不由得愣了愣:“孙师弟的意思,该不会是要那姑娘上试剑锋给邵师弟道歉吧,以她的个性,还有楚寒护着,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玉清道人也道:“是啊,老夫瞧着,这姑娘比起当年的季君琰来估计也不遑多让了,就算真让她去了,恐怕也只会让事情更加的一发不可收拾。”
孙坚摇了摇头:“让陆执去。”
如今看来,太微门下,只有陆执和顾未然还会勉强忍耐邵煜的脾气。
而陆执作为钟楚寒座下大弟子,一则身份够重,二则他似乎从不会找钟楚寒诉苦,三则……自己师妹惹出来的事儿,他当师兄的不兜着?
孙坚一开口,就是当下最优解。云中子和玉清道人连连点头。
可点头过后,新的问题又来了,这种傻子都能看出来纯粹受委屈的事儿,该由谁去向陆执开这个口?
良久,掌教云中子一拍大腿:“罢了罢了,为了我苍穹山同门和睦,我这张老脸豁出去了!我亲自去!看陆执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
“哪能让掌教自己去啊。”玉清道人接着道,“算老夫一个!”
…………
问剑峰。
“我就说嘛。”顾未然兴奋的手舞足蹈,“咱们师尊真是太厉害了,清宴,你之前那话怎么说得来着……”
“牛!酷!帅!”虞清宴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