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接下放过来的,身体还不是很好。
大年初十这一天,辛梓诺就看到了知青下放的盛景,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盛景。
这几个知识青年,据说都是为了下乡支援农村建设,大包小包满腹热情奔来的。
墨岭大队一共来了三个人,一个男知青,一个女知青,另一个就是一个中年男人。
只见中年男人脸色发白,嘴唇乌青,神色萎靡,身体确实不太好,估计也是遭了不少罪。
从这个中年男人的症状来看,应该是胃出了问题。
知青一般都安排在下弯的知青点,但因为中年男人的问题比较特殊。
所以被单独安排在大队上一处空置的破房子里,本来是要安排在棚子里居住的。
不过大队长看人家病怏怏的,这要是死在了大队棚子里,那就责任大了去了。
他也不好向上面交代。
他也不落忍。
所以他就做主,另行安排了住处,那里无比空旷,里面啥都没有,四面漏风。
也没有柴火取暖,更没有隔间,冷得浸骨,大队长作为干部,还要对这群知青给予大力的帮助。
一直想了很久,辛梓诺才想起这个中年男人的名字,赵某科,是研究土壤质量的。
原文里,作者好像一笔带过,她不小心看到过这个名字,那时候这个人早就成了炮灰死了。
现在想想该不会是在他下放墨岭大队的时候死的吧。
辛梓诺对这个中年男人的研究方向还是挺感兴趣的,因为这对于农村人来说。
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因为农村并不是所有的土地都适合种庄稼的,这些知青下放来就是来开荒种粮食的。
所以辛梓诺就将这个情况告诉了墨临渊,让他每天偷偷的给赵某科送点吃食。
再送一点她上山采的草药过去。
墨临渊对于媳妇儿为何突然这么关心这个下放的陌生老教授感到好奇。
晚上睡觉前还是忍不住询问出声:“媳妇儿,这个赵某科身上有什么特殊情况么?”
辛梓诺白了男人一眼,嗔道:“你是不是傻啊,你难道不知道他以前是干嘛的吗?”
“知道啊,他是搞土壤研究的嘛。”
“常年跟土壤接恰的都是些什么人?”
“是农民啊。”墨临渊说后,顿时眼眸一亮,他明白了。
“媳妇儿,你的意思是…...?”
“你应该马上就要上任风团县县长了,那么你就需要有政绩啊,你别忘了你上面还有县委书记呢。”
“甚至是县委书记上面还有地区的领导,否则你这个一县之长要是完不成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
亦或是不能让农民过上好日子,你觉得上面派你下来是光干白饭的吗?
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啊。”
“只要赵某科成功了研究出了咱们墨岭大队的土壤适合种哪些粮食?”
“哪些粮食能达到高产,哪些土地能够利用,这样你的政绩自然就上去了。
还能让农民人吃饱饭赚到钱。
这样的功劳,谁还敢给你穿小鞋啊。”
“这年头,民以食为天,粮食就是农村人的命根子,民众拥护你了。
你开展起工作来自然就容易多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本人就是农村出来的,虽然你以前是当兵的糙汉子。
但不可否认的是,你对整个风团县比外人要熟悉得多,所以上级派你来当这个风团县县长。
那可是再正确不过的安排了。”
“这个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能人,有的只是利益的牵扯。”
墨临渊震惊的看着媳妇儿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叭拉个不停。
他觉得从他媳妇儿嘴里吐出来的不是政绩,而是一个忧国忧民的老政客,老油条子。
“媳妇儿~~”
这一晚上,墨临渊极尽所能的疼爱他媳妇儿,到最后逼得他媳妇儿要去隔壁睡。
这个不知节制的狗男人这才不情不愿的停止了进攻。
翌日一大早。
墨临渊就悄声起身来到大队长家里,两个人关着房门在里面谈论了很久。
打开门的时候,大队长墨大良笑容满面,心情愉悦,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
大队长对赵某科的关心已经很明显了。
不只是光嘴上说的关心,而是实打实的送一些米面,粗粮之类的过去。
连支书墨大成都察觉到了端倪,大队长就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跟支书说了。
支书陷入了沉默中,“这样能行吗?”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是否能行呢?他现在肩不能挑,背不能驮的,还生着病。
你说咱们大队上要是不管他能行吗?
这要是死在大队上,我这个大队长,你这个支书是要担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