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好意思呢。”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作为邻居吃一顿早饭怎么了,又不犯法。”
“那行吧,我把盆子先放进屋里就过来。”
“好。”
辛梓诺进到厨屋,提前从空间里将早饭端出来。
杨红来到辛梓诺的家。
看见对方将家里收拾的干净整洁,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心情愉悦。
“你家那口子,一大早还帮你们母子仨儿做早饭呢,还真是居家好男人啊。”
“这有什么不行的,我家可没有男人远庖厨的习惯。
这男人啊,要经常用一用才行,否则越惯越懒,就像机器一样,你不用它就生锈,是一样的道理嘛。”
杨红对辛梓诺越发的佩服,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这比喻绝了!
杨红忍不住想了想,她家那口子,吃了饭,碗一撂就不管了,更别说进厨屋了。
平时都怕手沾湿了水。
连睡觉前,脚都要她来侍候着洗。
诶!
这还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吃完了早饭,辛梓诺将碗筷收拾妥当,两人就坐在堂屋里聊起了天。
“刚刚那位妇人,就是个墙头草,谁对她有利,她就巴结谁。”
“之前跟宋主任家的家属走得还算近,马屁拍得啪啪响,后面宋主任家被查封了。
她就是第一个站出来,落井下石的主。”
“那这个女人人品不咋样呀。”
“你看出来了?何止不咋样?是非常不咋样,总认为自家是县府的高官。
一般人根本看不上眼,除非对自家有利。”
“就她那股谄媚劲儿,我想看不出来都难啊。”
“看出来就好,她男人是县府办公室整理文案的科长,名叫方士卓,是个做事八面玲珑的男人。”
“心里藏着野心,但是他聪明啊,一般没把握的事,他才不会出头呢。
有很多事都是他媳妇儿冲上前。”
“这个女人,名叫蔡田花,就是方士卓的媳妇儿。”
“夫唱妇随,自然也学会了捧高踩低的陋习性。”
“那你说说,她今天来我家串门是啥意思呢?”
“还啥意思?你这么聪明,能想不明白吗?
这还不简单啊,你是县长夫人,跟你家搞好关系,巴结好了。
对她家男人来说只有利,没有弊呗。”
“呵呵...…她是不是把我当成不谙世事的傻白甜啊,太把自己当根葱啊。”
“反正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要挑拨离间,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我当然不会了,谢谢你啊杨红。”
“谢什么啊,都是邻居。”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没什么安排,我家两只崽崽还在楼上写字做算数题呢。”
“你家两只崽崽可真是好学生,自律性强,哪里像我家闺女。
就像个小野娃似的,不爱学习,就喜欢贪玩。”
“妞妞还小呗,况且女娃子本来就要养得娇气一点。”
“诶!”
“谁说不是呢。”
“这又是怎么了?”
“还不是我那婆婆,有些重男轻女的思想,肯定还是希望我再生个儿子呗。”
“可是生儿生女,也不是你能决定的呀。”
“话是这么说,我婆婆就是思想比较固执守旧,对于生儿子有执念。
她不喜欢我家妞妞,只疼大伯家的孙子。”
“之前写信跟我家男人说了好几次,我感觉我家男人的心,有些动摇了。”
“估计他还是想生儿子吧。”
“总是觉得自己没有儿子,好像抬不起头来做人一样,搞得我的压力都挺大的。”
“诶,这就是女人的悲哀啊,生儿生女,只要好好培养,其实都是一样的。”
“可是旁人不这样想啊,不仅是我婆婆,我娘家的妈,也是劝我再生一个儿子。”
“人人都觉得我必须要生一个儿子,好像生不出儿子,我就是十恶不赦的女人。”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我都快烦死了。”
“你不想生吗?”
“我也没说不想生,我就是特别担心,万一二胎又生个女儿该怎么办呢?”
“总不能没生出儿子,一直生下去吧,我是真的怕了。
我生妞妞的时候,就差点难产抢救过来,也是我命大,阎王嫌我累赘,不收我,捡回了一条命。”
“所以啊,我现在对生孩子有着本能的恐惧和惧怕。”
“我不能为了生儿子,把我的命搭进去吧,我还没活够呢。”
“不过,这件事,你得跟你男人好好沟通才行。
你不能将这些压力都压在你一个人身上,否则很容易出现抑郁。”
辛梓诺对这个时代的重男轻女的思想还真没什么好的建议。
哪怕在后世也有很多愚昧之人,一心想着生儿子,越穷越想生,越生越穷。
这是一个千古难解之题。
两个女人聊了两个多小时了,杨红这才起身道:“我该回去了,你没事的话,就来我家坐会儿呗。
我感觉跟你聊了一会儿天,心里松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