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nysue脸色苍白如纸,汗珠滴下,辛梓诺从二楼快速的拿出医药箱,
三两下就把男人的衣裳撕开了。
果然了,腹部中弹了。
“你今天运气可真好。”可不是运气好吗?
她今天心情不好,想出去兜兜风,结果兜回来一位重伤人士。
“谢谢你,小丫头,要不是遇到你,我可能真的要见上帝了。”
几个呼吸的功夫,挖弹头,消毒,清洗,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大冬天的,辛梓诺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渍。
“好了,我去打点热水,你自己擦洗一下吧,上帝他老人家忙着呢,哪有闲工夫管你。
我这里没有男人的衣裳换,你就勉强穿我的衣裳吧。
估计有点小,你勉强套在身上吧。”
johnnysue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微红。
“这样能行吗?”
“不行的话,你就光着睡吧,你的衣裳都被血浸染了,大黄早就等着不耐烦了。
你想半夜被大黄吞了吗?”
johnnysue看了大黄一眼,果然见它虎视眈眈的,内心有些无奈了,人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是人落平阳,被虎欺。
辛梓诺从里间搬了一条厚被子出来,扔在沙发上,“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弄点吃的给你果腹。”
“谢谢你。”
很快辛梓诺端来了一碗面条,上面还卧了一个荷包蛋,再撒了一点葱花,香气扑鼻,看着就很有食欲。
johnnysue眼眶一下子热了。
他有多少年没吃过这样一碗热气腾腾的面了。
“johnnysue,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的血玉龙形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吗?”
johnnysue刚吃进去的面,差点呛出来,伤口差点儿崩裂了。
“你真的是......?”
“没错,我就是之前在m国逃亡时,在光头佬那里,被你调戏的东方女人。
其实你早就认出我了,不是吗?”
johnnysue更加窘迫。
“你为什么对那个吊坠那么感兴趣?”
辛梓诺从包里拿出一条一模一样材质的吊坠,只是她这里的是凤形血玉吊坠。
哐当...面碗被打翻在地板上了。
johnnysue见此,嘴唇颤抖,神色激动的说道:“你......你快告诉我,你这条吊坠是从哪里得来的?”
“是我先问的你,你应该先告诉我,你的吊坠是从哪里来的?”
johnnysue眼眸中的哀伤是那样的明显,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一般,辛梓诺静静的看着。
也不出声打扰他。
“龙形吊坠是我母亲送我的,凤形吊坠在我亲妹妹身上。”
辛梓诺听罢,心想这就对了嘛!
“那你亲妹妹呢?”
“我亲妹妹??”johnnysue眼眶一下子红得彻底,“我亲妹妹当年跟我走散了,
我不知道她是死还是活。”
“johnnysue,说实话,你找过她吗?”
“找不到了,我自己都自顾不暇,几次在生死边缘徘徊,我能活着,已经是个奇迹了。
在那个年代,世道那么乱,我都是九死一生辗转去到m国,
这才侥幸捡回了一条烂命。”
辛梓诺听罢,叹了一口气。
“她没死,她叫苏静,她活下来了,不仅活下来了,还嫁给了傅家的小儿子,
现在过得非常幸福,儿女双全。”
johnnysue望着眼前的小丫头,泪眼朦胧中,仿佛跟自己亲妹妹的容颜重叠在一起。
“静静~”
“我是苏静的亲生女儿,她还有一个儿子,我们是龙凤胎,我们现在都生活在帝都。”
johnnysue听到小丫头解释后,整个人都在颤抖了,眼泪更是夺眶而出。
“你......你真的是静静的女儿,我的外甥女?”
“嗯,我的真名叫傅一诺,也叫辛梓诺,我母亲很想念你。”
“呜呜呜......”johnnysue捂着脸痛哭出声。
“我不配做她的大哥,我不是个好哥哥,我没有保护好她,我又想着,她能遇到一个好人家收留她,
不用跟着我朝不保夕颠沛流离。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无时无刻不在受着良心的谴责。”
这一夜johnnysue将身上的枷锁卸了之后,心平气静的跟辛梓诺聊了很多很多。
聊到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又聊了他是怎么去的m国?
又在m国做了什么?
又遇到了哪些危险,几次死里逃生,最后都侥幸活了下来,他都觉得自己是属猫的,有九条命。
辛梓诺躺在床上,脑海中想象着舅舅说过的话,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受尽了苦楚。
刚去到m国时,身无分文,像叫花子一样,饥一顿,饱一顿,平时就睡在天桥底下。
为了争地盘,跟流浪汉大打出手。
多次被打得鼻青脸肿,还担心被警察抓到,那个时候被警察抓到,可不是遣送回国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