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里当着大家伙的面宣布了跟大儿子四儿子断绝关系,也免得他们再来纠缠,村里人不明所以,对江有礼一家指指点点。
从江有德他们出现到现在,也没见过老三和其他孩子,江老爷子心里也是有预感估计是这一路逃难过来人没了。
心里有伤感,但是一想到当初老大把自己抛下时,所有人都是冷眼旁观的,江老爷子也不想多问些什么了。
江蓠将另外半扇没动过的野猪卖给村里人了,卖了五两,这当然比去酒楼卖得少,但是这样子快速,村里的猎户比他们熟悉,该赚的钱还是要让人家赚的。
收拾了一下,还有连骨头带肉的,还有三四十斤。
后来的人分不到肉的也有人在嘀咕,这是俞家村的山头,在俞家村山头打到的野猪,应该给俞家村的人都分分,轮不到他们一家子外来的人拿着。
被村长怼了两句,“那山头人家早就租下来了,今天手续才办完,再说,就算是俞家村的,按你这么说你娘家人来这边山头摘过多少果子,打过多少野物了,哪次给我们分过?”
那妇人顿时闭嘴,退后了几步,躲在身材高大的其他村民身后。
眼看天色不早,江家人就收拾离开俞家村了。
等明天收拾好被子衣物,后面江老爷子和江有礼夫妇就暂时住在俞家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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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江松树依照约定到了衙门口,买方夫妇也已经早早就到了,然而到了辰时,却左等右等也没等来卖方的人过来。
眼看半个时辰过去,江松树等不下去了,刚想去卖方家找人。
结果就看到一辆马车在衙门口停下,一个穿着身材矮小圆胖的男人从马车上下来。
江松树顿感不妙,紧接着印证了他心里的猜想。
卖方家的男人从马车上紧跟着下来了,站稳之后抬头便对上了江松树带着寒芒的眼神。
心虚了一下,下一秒就恢复了镇定,“小江啊,我们也是没办法,早上段公子上门来跟我们说要给我们介绍一家开价2800两的卖家,你们这开价低了整整三百两,这真不能怪我们。”
“这样子,要是你这边开价能比2800两高一些,那我肯定优先卖给你这边的。”
江松树沉着脸色。
买家最高的心里价位就是2500两,别说加三百两,就是加一百两估计对方也不乐意。
段元洲笑呵呵走了过来,拍了拍江松树肩膀,“小江,不好意思了,我有个客人就看上了那座两进的院子,加钱也要买,只好麻烦你拱手想让。”
嘴上说着歉意的话,脸上表情却满是挑衅。
江松树拂开他的手,心里愤怒不已,脸上不显,哼笑道,“你少小人得意了,你能加钱抢得了我一单,还能赔本抢我十单,百单吗?”
段元洲不在意,“我是无所谓啊,但是别说十单了,就是三单,五单的,你东家都容忍不了吧!”
江松树捏紧拳头,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事实确实如此。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自有办法。”
“行啊,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穷小子还能有什么招数!”段元洲脸上表情阴郁,咬牙道。
他上次跟江松树打架,身上的伤其实还没好全,但是一听到消息说江松树要成一个大单,顾不得卧床休息,连忙爬了起来。
江松树身后买家看到这个场景,知道今天这院子是打水漂了,不想掺和到他们里头去,便对江松树道:“小江,既然这院子过不了户了,那就把订金退回给我们吧。”
“不好意思啊,大哥,让你们白跑一趟,那麻烦您跟我回牙行一趟,这就退给你们。”江松树歉意说道。
也不理会段元洲了,带着买家夫妇离开。
上了马车,江松树才道,“哥,麻烦您跑这一趟了,明天麻烦您再过来一趟,到时候您看上那座院子,我自掏腰包给您便宜五十两。”
没错,这买家看上的不是城北静安街道的这座新的院子,觉得价格还是太贵了,所以江松树给推荐了城南那边的,同样是二进的院子,还大一些,但因为是老院子,价格只需要1500两。
这事江松树没跟牙行报备,而是说成了城北静安街道那座二进,因为价格太高,一直没能卖出去的院子。
跟卖家也透过气了,只要段元洲肯下套,卖方不仅能把院子卖出去,他多报的钱到时候卖家和江松树还能五五分。
江松树将买家送回家,这才赶着马车回到牙行。
这马车是牙行的,毕竟买卖的是云州城这么大范围的院子,人口等,能拿单就能用牙行的马车。
看江松树脸上神情不太好,另一个年长些的牙人凑了过来,“怎么了?不是说今天能将城北那座二进的院子卖出去,能赚不少,怎么是这个脸色?”
江松树一脸不想说话,但是最后还是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摆了摆手,道:“别提了,段元洲那个没脑子的,为了抢我的单子,宁愿自掏腰包也要把那座院子给卖出去。”
郑多福可惜道:“这人没毛病吧,咱们都是来赚钱的,他倒好,还自己贴钱。自己傻没关系,关键还连累我们,谁家不是上有老下有小,好几张嘴等着吃饭,真是害人不浅。”
郑多福也颇有些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