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和家里人商量了一下,城西和城南的铺子在他们入驻之前,赵氏和珍珠还是要继续摆着摊子的,免得到时候那些老顾客都不知道情况,找不到自家铺子。
江蓠和江松树分别从养猪场带了人到新租下来的两间铺子打扫一下,并且紧张地置办着铺子里头所需要的东西。
除了装修新铺子,最重要的还有招人,赵氏和俞珍珠虽然能独立摆摊,但是铺子可不是只摆上半晌了,开了铺子就是一整天了,只有一个人看着铺子显然是忙不过来的。
何况江蓠还不打算让赵氏继续去看着铺子了,自家人自然是要将精力解放出来,去干更重要的事。
晚上吃饭的时候,趁着一家人都在,江蓠就把自己的想法一说。
“城西的铺子再过两天估计很快就能完工了,那边的话我打算招一个掌柜,一个伙计,娘就不用在过去城西那边了。”
“至于城南的话,我打算让珍珠继续看着,她要是能承担起来的话,再招一个伙计给她打下手。”
赵氏听到这话,愣了愣,顿时有些慌张无措,等江蓠说完,着急问道:“阿篱,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江蓠看赵氏神色慌乱,安抚解释道:“娘,不是你的问题,我是想着你现在的经验看铺子肯定是完全没问题的,但是咱家以后铺子可能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你们要是都看铺子去了,谁来帮我打理咱家这些生意?”
听了江蓠这话,赵氏还是有些不明白,主要不知道自己除了看铺子,卖卤肉还有啥能干的。
“娘,铺子的话咱雇人就能看了,我想让你学着帮忙看账本。”
江蓠解释道。
赵氏听着,心里便没那么慌乱了,不过看账本,她能行吗?
看出赵氏的不自信,江蓠继续道:“这阵子你先休息几天吧。”
从年头到现在,赵氏基本上就没怎么休息过。
虽然江蓠说不用她去摆摊了,但是不意味着赵氏一点活都没有,她平时摆完摊子回来,家里收草药的生意还是继续在做的,下午基本就是翻晒挑拣处理收来的草药。
只能说,赵氏接下来几天会相对轻松一点。
城西城南铺子的装修以及招人,江蓠也会带上俞珍珠一起。
跟着见了几个人之后,俞珍珠就大概知道要招什么人了。
这天俞珍珠从城里回家没多久,便带了一个人上了江家的门。
“阿篱姐,在家吗?”
俞珍珠敲着门,边喊着人,就走了进去。
还没穿过院子,江蓠就从里头探出头来,“珍珠,我在这。”
赵氏给过养猪场的工人一点自己腌的小菜,吃过之后好几个人都觉得好吃,带着自家种的新鲜的青菜上门,找赵氏换小菜。
这不,江蓠正帮着赵氏在装腌菜。
“阿篱姐,咱店里不是招人吗?我带了个人过来,你看看行不行?”
俞珍珠与她的名字不大有挂钩,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性格也比较爽朗,笑的时候露出的一排洁白的牙齿,到时候跟珍珠有点像。
她进了江家灶房,江蓠跟赵氏正在里头忙活着。
见身后的人没跟上,回头朝着那小伙招了招手,“八毛,快过来呀!”
江蓠和赵氏一齐朝着门口走来的小伙看去,对上江蓠的目光,那小伙露出憨厚的笑,虽然看起来黑瘦黑瘦的,但是骨架倒是挺大的,看起来还挺高大。
“阿篱,你忙去吧。”赵氏对江蓠说。
江蓠擦了擦手,三人来到了堂屋坐下,江蓠给俞珍珠和那小伙倒了碗凉开水。
俞珍珠不等江蓠将水壶放下,就开始滔滔不绝讲了起来,“阿篱姐,咱店里不是招人吗?这事我表弟八毛我这两天翻来覆去,想了想,我表弟这人还挺合适的。”
江蓠没打断她,耐心地听着她讲。
“我这表弟虽然没念过书,但是以前跟着村子里的瞎子神算学过算数,字也认识几个,本来想去城里找门路学木工的,但是都没有门路,这几年一直在家里种田并且打着散工,有一把子力气。”
“还有一点,他便宜呀,我问过他了,包吃住,一个月六百文钱,还挺适合我们店里的。”
俞珍珠激动地说道。
一个月六百文钱,相对来说是有点低的,不过包吃住又不一样了。
江蓠没想到俞珍珠是真为店里着想,她给透过底,店里的伙计预算是一个月给八百文钱的工钱的,没想到俞珍珠还给压到六百了。
江蓠考察了一下八毛的算术,确实简单的还是会算的,又让八毛写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看拿笔姿势,虽然写得丑,但是也确实是会写的。
“行,我这边没问题,你要是可以的话明天就开始上工吧,这个月试用期工钱六百文钱,要是试用下来没问题的话,下个月开始就按八百文钱算起。”
八毛闻言点了点头,咧嘴笑的样子跟俞珍珠还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