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如酒，不能一次饮尽，每次品尝都有新的感受触动心弦，曲音在心间缓缓流淌。一定不是同一个人弹奏的吧，要不然怎么每次都不尽相同，听着五味杂陈呢。而心中的旋律又没有固定的乐谱，虽然反反复复的出现同样的旋律，也无法分辨出其中的内涵和启示。
王凡过着回忆的生活，端起杯子饮着回忆的酒。走过的足迹，已经渐渐趋向模糊，甚至被无意识改造的体无完肤，到底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造的，随着时间也无足确认。走走停停的生活，洛城在飞速发展，而他则止步不前，原地踏步，几十年回过头一看，还是在一条直径上，绕着圆圈行走。
木子灵离开了他这条直线，离开了他的圈子，投到了社会青年韦煜的怀抱，最初木子灵选择了跟他在一起，三年后下船了，三年的时间，不长不短。也许是他的木讷、消沉、脆弱导致了这样的结果，也可能是家境出身。每次晚上偷偷出门，忐忑的前往电话亭，按着熟悉的一串数字，心跳扑腾扑腾，接听的却不是本人。有几次还被子灵的父亲说教，我女儿多么多么优秀，你要识抬举一点。王凡尴尬的认同，那时他自认自己也不差，其实是挺差劲的。除了学习成绩中上以外，好像他就没其他的倚仗了。
在学校里过的是还可以，老师的好助手，乖乖听话的三好学生，班级认真负责的干部，奖状一大叠。这些虚假的表面上的功夫他做的是挺好。可能是他的愚笨，没从中看出蹊跷来，也可能是所受的教育和接受教育的环境导致他一如既往的，复制着以往的经验，按部就班的劳动。任何行为的背后，都有好的和不好的一面，要看站在什么样的角度对待问题。王凡处在那样的境域里，舒适的区域，一直以来都倍受好评。这样的学生比起上课捣蛋，下课打架斗殴，吸烟翘课的学生，老师舒服多了，不用怎么管理他就能自主的学习，完成布置的作业任务。何乐而不为呢，教学轻松过关，上级下达的分数规划依靠这些认真的学子，顺利达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