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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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霞区，地下，重轨交通站</p>
“老头我乐如仙，一勺黄烟三吊钱……哎呵，这不老傅吗？来点大王菜？祝您旺财。”</p>
在车站外卖菜的老头抽着烟哼调，一点不怕两个接近过来的大理寺卿员，他的眼神是在盯着工头老傅。</p>
“卖了这么久了，不闲无聊啊。”</p>
他似乎想带这老头去柳之茗港转转，那里估摸着是老头以前居住的地方。</p>
“怎么无聊。”老头吐出个烟圈子。</p>
“你说说，这大王菜是哪来的？”</p>
“当然是魏博镇种的，我辛辛苦苦运过来的正宗魏州特产，香的很！要知道，我们的沈大王也喜欢这种菜好吗？不然名字咋来的。”</p>
“行了行了，来两段。”老傅付过钱转身走了，还和两个卿员挥手告别，两个卿员摘下面甲，是小胡和老贾。</p>
“你欺骗消费者。”小胡用笃定的语气说。</p>
听到这话老头烟也不抽了，吹胡子瞪眼，一点都不怕他们红色的装甲，尽管路人已退避三舍。</p>
“你这小年轻怎么说话的？年轻人不要太气盛。”</p>
老贾把手一伸，拢着小胡几乎就要把他的嘴堵住了。“没事老伯，年轻人，你也懂，倒是您自个儿别动了气，就算是地下城温室种的菜，监察司也按照协同标准检查，不为难您。”</p>
这话戳了软肋，老头悠悠乎乎坐下去，小声嘀咕起来。</p>
“还真不是地下温室种的。”</p>
“那么是哪儿？”</p>
“反正真的不是魏博镇，我是个老骗子，抱歉。”</p>
小胡翻开老贾的手。</p>
“最近几天六集会议快开了，各地怪事频发，司岁府发了限市令和交通变时令，你看这里还有几人与你一道卖菜的，一个人顶着压力出摊，心里不怵？”</p>
“不怵，有什么好怵的。”</p>
老头固执的把各种颜色的果蔬翻个面，用营养液一遍遍的浇。</p>
眼看着老头子不把菜卖完是不会罢休了，小胡没辙，把面甲往腰上一别，回去看大理寺的消息了，老贾闲情多一点儿，坐下来帮老头浇水。</p>
就在他们各自安好的时候，交通站上层的步行道响起这乱七八糟的声音。</p>
“咚，咚咚咚，咚……”</p>
紧接着是骤然安静，伴随很远的断断续续的喊叫。</p>
老贾感觉不对，脚下的地面忽然跳起来向他虎扑！</p>
震起来的地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