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摆了一张桌子，一盘盘菜肴流水般送上来。</p>
顾明言手里拿着一个猪肘，啃得满嘴流油，一边啃，一边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p>
一旁，青茶和青竹看得不由侧目，心想少爷哪里来这样一个朋友，这吃相，活脱脱就是饿死鬼投胎啊。</p>
顾明川坐在对面，陪着他一起吃，看他这个吃相，就心有戚戚。</p>
半年前，要不是他机灵，没有急着使用戒律点提升修为，下场就跟顾明言一样了。</p>
后山那伙食就别提了，每次送上去后，都凉了，至于味道，更别提了。</p>
吃了半年，太遭罪了。</p>
顾明言吃到最后，肚子都变得滚圆，裤带都解了几次，直到再也塞不下了，才终于停下。</p>
他这才注意到旁边几位美婢的目光，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川哥，让你见笑了。”</p>
顾明川宽厚地笑道，“这半年，确实是苦了你了。”</p>
很快，婆子们将桌子撤掉，在亭子里摆上了茶具和小火炉。</p>
婢女和婆子很快就退下了，留下二人叙旧。</p>
小火炉上，铜壶里的水咕嘟咕嘟地响着。</p>
顾明言坐在那里，欲言又止，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神情。</p>
顾明川心里明镜似的，笑道，“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这么快能突破到罡元境？”</p>
“之前，老祖宗明明说过，你……”顾明言不好意思说下去。</p>
顾明川语气沉重地说道，“你也是苦修士，应该知道，修炼了《红尘渡世法》后。想要获得力量，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p>
顾明言很想问，他都立过哪些誓言。</p>
可是，此事乃是苦修士最大的秘密，不能随便问的，又忍住了。</p>
“你怎么下山了？”</p>
“老祖宗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愿未了，我说想见父母，他便让我下山了。”</p>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去？”</p>
“我问了，老祖宗说，我想回去的时候，就可以回去。”</p>
听这意思，那位守殿人不会强迫别人留在那里。</p>
也对，苦修士这个职业，一旦尝到了甜头，就不可能会放弃了。</p>
现在，如果说让顾明言放弃苦修，变回到真气三重的修为，那还不如杀了他呢。</p>
顾明川又问，“你学到《先天无极功》没有？”</p>
“没有，老祖宗说了，只有到了罡元境，才能学这门神功。”</p>
这个顾明言没什么心眼，他没费什么力气，就套出了很多情报。</p>
然后，他开始传授一些自己的心得与经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