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蔚珏一听就听出不对。</p>
当一件事可以用集体利益当挡箭牌时,参与事件的人会无限扩展自身需求,忽略事件造成的后果。</p>
“是,应该说,原本他们抵押的范围不包括我们这里,但后来他们认为各家买锄头不能只买以一把,总得有两三把……”胡泽胤说道。</p>
李蔚珏接话:“犁头也得家家都有一副?村里也不能只租一头牛,总得租上两三头,不然轮不过来?”</p>
胡泽胤点头。</p>
骆毅也听气了:“然后就多抵押地皮,把咱家也给抵押进去了?”</p>
胡泽胤又点头。</p>
“可咱家房子和地皮是有主的,有契书在,他们怎么抵押?”骆毅问,这也太气人了。</p>
胡泽胤:“听村长他们的意思,是去年年初时抵押的,那时候我们刚离家没几天;</p>
他们以为一年下来怎么也能还上钱,可是去年收成上来了,田租却也涨了,不仅田租,丁口钱也涨了,结果各家还是入不敷出;</p>
这样就只好把地皮抵给周地主;</p>
但是当时村长与周地主求情,说反正要冬天了,这地很快就会上冻、用不了,不如拖到年后再来收地皮,周地主同意了;</p>
村长打得主意是,年底一般我们会回来,过完年就走,那就等我们走了再让收走地皮;</p>
这样,等下一年我们再回来,周地主是盖房子也好、圈地养牲口也好,既成事实了,我们也说不出啥;</p>
到时候随便给我们换个地方,我们也没办法;</p>
总比刚把地皮给人家,我们就回来闹要强些。”</p>
骆毅:“结果我们现在回来了!”</p>
胡泽胤看向鲍魁:“恩公……爷爷,我们该怎么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