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禹余光扫过那神色涣散，好像着了魔一样的张子昀，还有那双臂被木筷贯穿，此刻也忘记嚎叫，与张子昀一样似乎彻底呆滞的张子强。
牧禹不敢想象，也不敢相信，这和他们一起坐在桌子前的牧阳，真的是他们所认识的牧阳。
言语之间霸道无比，手段层出不穷却又惊骇世俗，一念之间决定武者的性命。
而且，决定的还是两位先天宗师之性命！
淡言淡语的‘跪下’两字，却直接将张子昀兄弟真的神色涣散，如若痴傻之人。
这怕不是神仙下凡吧！
怎么可能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一无是处的牧阳？
牧阳抬头，似乎是觉得张子昀两个人有些影响众人吃饭了，就给发了一条信息。
仅仅十多分钟后，白晓生近乎是汗流浃背的赶来，望着眼前这一幕，脸色突然微微泛白，他身在京都，怎么可能认不出张子昀兄弟两个人。
“把这两个废物丢出去，影响我食欲！”牧阳淡淡道。
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余光撇过包间门前的那两堆灰烬，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整个包间内似乎再次变得安静，牧阳微微摇头，看了一眼牧雯青等人。
“今天的事情，你们就别说出去了！”牧阳微笑道：“如若不然，后果自负！”
这并非是在威胁他们，只是这些若是传出去，会给牧阳造成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牧禹等人点头如小鸡啄米，见识过这如神如仙的手段，他们还哪还有说出去的勇气？
“我吃的差不多了，你们可以再点一些！”
牧阳笑着道，“嗯，你们若是想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抹去今天的记忆！”
随后他便悠然的走了出去，摆了摆手。
等到牧阳离开后，牧雯青才瘫坐在座位上。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苏江如此多的世家权贵，一家之主，都要为牧阳送上贺礼了。
但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牧阳，难不成真的是天上的神仙转世不成。
牧禹脸色苍白，对牧雯青和柳筱筱，他只说短短的一句话。
“今日之后谁也不许提及！”
他听得出来，牧阳绝不是威胁，若是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恐怕，牧阳绝不会放过他们，即便，他们都是牧家族人。
走出鹤顶轩，牧阳刚好看到了。
略微看了下时间，已经恭敬走过来。
“牧大师，赤霄剑将已经抵达龙渊组了，要不我们直接前往龙渊组？”小心翼翼，额头上泌出了丝丝冷汗。
刚刚那两堆灰烬是谁，他稍稍调查一下便清楚了，毕竟他也是龙渊组的人，虽地位不上不下，但查一两个人的信息还是手到擒来的。
但让心中敬畏的是，那两堆灰烬，竟然都是先天大成宗师！
以往在他眼中，先天大成已经是高高在上了，就算龙渊组的那些护剑使，哪一位不令人敬畏。再譬如如莫邪剑将，赤霄剑将这样的恐怖存在，在他眼中就已经是神仙存在。
但这位牧大师才抵达京都不久，这就杀了两位先天大成宗师，这杀伐之意未免也......太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