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家老夫人还在昏迷中,回春堂的宋大夫也已经束手无策,苏家几人都担心不已,俱都待在宁寿堂的正房等苏家老夫人醒转。
“什么?”苏问煊听到行舟的话,以为自己没听清楚:“行舟,你再说一遍。”
行舟忙又说道:“二公子,周管事来禀报,有个十几岁的姑娘说自己医术不错,想要给老太太把把脉。”
“胡闹!”不等苏问煊说话,苏家大老爷苏伯善便皱眉,一摆手道:“一个十几岁的毛丫头,能懂些什么?没的折腾老太太,赶紧把人赶走。”
行舟听了苏伯善的话,又见苏问煊皱着眉没说话,便以为苏问煊也是这个意思,便忙应了声“是”,就要去告诉周管事。
“等一下。”苏问煊叫住行舟,转头对苏伯善说道:“爹,也未尝不可一试。”
“你也跟着胡闹,是不是?”苏伯善斥道。
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苏家大夫人薛氏听了,也忙说道:“煊儿,这怎么能试呢,万一把你祖母再治坏了,可如何是好?”
“爹,娘,你们听我说。”苏问煊便忙说道:“如今祖母的病,请了这么多郎中也不见好转,今日宋大夫也说了,除非找到扁神医,否则回天乏力,可扁神医十年前就不见了踪迹,咱们到哪儿寻去?倒不如让那个小姑娘试上一试,咱们且什么都不说,先让她给祖母把把脉,若是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咱们再决定如何?”
听了苏问煊的话,苏伯善和薛氏俱都沉思不语。
苏问煊忙又说道:“只是先给祖母把把脉,也不碍着什么。”
薛氏闻言也觉得可行,便转头看向苏伯善:“老爷,倒是也可以一试。”
苏伯善又想了一会儿,便说道:“那行吧,且让人过来,先给老太太把脉,若是说得不对,再让人离开就是了。”
见苏伯善允了,苏问煊便对行舟说道:“你去让那周管事把人请来吧,记得客气些,还有,嘱咐周管事切不可将老太太的病症说与那姑娘知道。”
“是。”行舟忙点头,便出去将事情与周管事说了,又叮嘱一番。
周管事没想到还真成了,便忙出来外院与柳絮说了,这内院柳福生是进不得的,周管事便让柳福生在外院的花厅等着。
柳福生有些不放心,柳絮便安慰道:“爹,你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柳福生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忐忑,但如今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等着,便叮嘱柳絮:“阿絮,你量力而为就好,别逞强。”
“我晓得。”
柳絮随着周管事来了宁寿堂,待到进了正房,行舟便忙对柳絮说道:“这是我家大老爷,大夫人和二公子。”
柳絮便行礼道:“柳絮见过大老爷、大夫人和二公子。”
苏伯善便率先问道:“你说你精通医术?”
“不敢说精通。”柳絮便应道:“但与师父学了这些年,师父说我已经可以出师了。”
苏伯善皱着眉打量了柳絮半晌,十三四岁的女孩子,一身粗布衣裙,便是连个药箱也无,怎么看都无法将眼前的这个丫头跟郎中联系起来,他心里有些犯嘀咕,觉得柳絮说了大话。
但既然人已经来了,总不能就赶出去,于是便说道:“那你且先给老太太把把脉,说说我们老太太的情况,然后咱们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