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原来你很孤独么？”</p>
柯晓默说着，止住了翻动书页的手指，扭头看向了她，与她红色的眼睛对视着。</p>
“有时总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p>
“是因为白化病么？”</p>
柯晓默还记得，因为红色的眼睛，白色的头发，柏子灵在小时候经常被同学欺负，扔掉她的作业本，偷偷把她的书包扔进池塘里，说她是洋人，说她是混血儿。</p>
有一次她把自己关在厕所里，拿着剪刀剪掉了自己半边的淡白色头发，然后蜷缩在一角，家里没人有办法让她开门。</p>
柯晓默本来想偷偷遁入影子里，看看厕所里的柏子灵还好么，但在那时，家里有一个人成功说服她开了门。</p>
那个人是柯明野。</p>
那天晚上，他背靠着厕所的门坐下，低声说了些什么。良久，门打开了。他牵着柏子灵的手把她从厕所里拉了出来，眼眸被低垂着的额发遮蔽着。大家看着把头发剪得细碎的柏子灵，都没有出声，只是任由他们从中间走过。</p>
柯明野静静地拉着她走出家门，骑上自行车载着她去了附近的理发店，然后把自己过年攒的零用钱给了理发师，跟着柏子灵剪了一个又丑又奇怪的、只剩半边头发的发型。</p>
柯尤庆在家里抽了很久的烟，让柯晓默和柯吟之跟着他俩看看情况。</p>
于是他们一路跟到了理发店，打开理发店的门时，柏子灵和柯明野两人抱着肚子，对着镜子噗噗地笑着，像两个傻瓜。</p>
可柏子灵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她揉着那双红色的眼睛，啜泣着说，哥哥，为什么只有我是这样的人呢，大家都讨厌我。</p>
柯明野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垂着眼睛看着她。</p>
第二天早上，大哥柯吟之说是有事，顺便送了柏子灵去上学。在那天过后，欺负过她的孩子不知为何都相继转学了。</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