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的飞羽道长连忙收起道行,十指颤抖,不敢再推演算计。
此番窥伺天机大道,遭天谴,恐折寿十年。
再算下去,这条老命都得交代。
飞羽道长很恐惧地看了看李宏天,不清楚究竟是此人命格有问题,还是他背后牵扯太广。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公子,老夫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飞羽道长……”
李宏天还想问些事,可他根本留不住飞羽道长。
此乃中原名望最盛的道长,平时孑然一身,但只要飞羽道长一句话,中原多方大佬都会出面。
是以,别说李宏天,他爹都不敢强留飞羽道长。
望着那道背影,李宏天叹一口气。
“既然道长不肯帮忙,我便继续按原计划行事,叫那姓赵的追悔莫及。”
“只是这样一来,叫那片坟变成凶煞之地的想法,要落空了。”
李宏天并不气馁。
报仇嘛,不执著于细节,大方向上没问题即可。
另一边。
飞羽道长离开酒店,直奔云山市第一骨伤医院。
高级病房区,某vip病房。
“侯先生。”
“飞羽道长远道而来,先请坐吧。”
侯不平饶有兴致打量着眼前这位飞羽道长,瞳孔闪过一抹阴狠。
经过这几天疗养,他的气色恢复不少,骨折尚未痊愈,却已经不影响下床活动。
“久闻飞羽道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势非凡。”
“侯先生谬赞。”
飞羽道长也在打量侯不平,看出他印堂发黑,天庭黯淡,近日恐有血光之灾。
有李宏天那里的前车之鉴,伤势还未痊愈,飞羽道长不敢贸然推算。
但他此番前来云山市,却是眼前这位侯先生有请。
“不知侯先生找老夫来,所为何事?”
“当然是侯某人无能为力,而飞羽道长信手拈来之事。”侯不平阴狠一笑,不给飞羽道长猜测推算,直接开门见山,“改换风水。”
“无量天尊,老夫顺势而为,却不能强行逆改风水。”
“一百万。”
“我等出家修道之人,视金钱如粪土,只一颗向道之心。”
“二百万。”
“请侯先生不要侮辱老夫,出家之人……”
“五百万!”
“救济天下苍生,本是我辈修道之人心之所向,侯先生心诚如斯,老夫又岂能袖手旁观。”
飞羽道长脸不红心不跳,变脸信手拈来。
简直让变色龙自愧不如。
侯不平冷哼,却没有揭穿对方。
继续说道:“五百万,外加飞羽道长的孙儿……”
“侯先生玩笑开大了,老夫修道数十年,从未娶妻生子,何来孙儿?”
“林飞宇。”
“侯先生,祸不及家人,这点江湖规矩你应该懂。何况老夫已经答应你,为何咄咄逼人?”
“哈哈哈!飞羽道长莫急,你先看看再下定论。”
侯不平大笑三声,立时有一青年走进来,面无表情地看着飞羽道长。
伸出右手,道:
“请!”
飞羽道长深深看一眼侯不平,有心推算,只觉胸口烦闷,哇地吐出一大口血。
不敢再算,当即随青年离去。
过了几个楼层,来到一间新病房。
“孩子?!”
“二爷爷。”
看到脸色苍白的林飞宇躺在病床上,飞羽道长老脸一颤。
这不是他亲孙子,却是他大哥亲孙子。
飞羽道长无儿无女,对林飞宇,就像对自己亲孙子一般。
老少相拥而泣。
好一会儿,飞羽道长收拾心情,生气道:
“你小子是不是又拿我名头招摇撞骗?”
“二爷爷,我……”
“你呀。”
飞羽道长没好气地翻白眼,他就知道这孙子没做好事,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气血亏空,一副半死不活的面相。
“二爷爷,您可要帮帮我,我不过是赚点小钱,居然有人要杀我。”
“什么?”
飞羽道长瞳孔一缩,不由想起侯不平。
此人一出手五百万,家境必定不凡,可也面相狠辣,绝非良善之辈。
“你放心,二爷爷不会不管你的。”
“嘿嘿,我就知道二爷爷对我最好。那家伙居然敢给我喂毒,要不是我命大,就见不到您了。”
林飞宇说着说着,就哭了。
七天已过,他没毒发身亡,却差点被赵正吓死。
什么?!
飞羽道长一脸震惊,竟敢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