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晖笑笑说道:“看您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还请二位带路吧!”
“还请各位脱鞋吧,这里真的很难清理。”道童说道。
几人互相看看,点了点头。
一旁的李逵则有些踌躇:“小哥,非脱鞋不可么?”
“大家都脱了,您就担待一下吧”道童说道。
李逵一脸尴尬地看了看已经脱下鞋子的三人人:“诸位别太介意哈,我平时没有洗脚的习惯。”
当李逵把脚上的布鞋脱掉的时候,整个大厅的空气都静止了……
“我的天,你这什么味儿啊,每天在茅坑里洗脚吗?”柳元晖捂着鼻子问道。
杨戮在一旁皱了皱眉头,侧过了身去。
行姻则直接跑到了远处,一脸嫌弃地看着李逵。
两个道童也后退了几步。
李逵挠挠头:“嘿嘿嘿,实在抱歉了诸位,回头我好好洗洗,人家非要让脱,咱也没办法不是!”
“几位请随我来。”道童说罢向前走去。
众人经过四层的书柜,径直上了五层。
此时整个五层烟雾缭绕,什么都看不见。
“上师,他们不走,执意要过来见您。”两个道童上前参拜。
“知道了,你们二人退下吧。”烟雾中传来一道声音。
“是。”道童答应一声以后退去。
“前辈可是拓跋一休大师?”柳元晖上前恭敬道。
烟雾中没有传来回音。
柳元晖继续说道:“在下柳元晖,从大辽国中京跨越万里冰原来此,只为求药,条件好说。”
过了几秒钟,里面传来了声音:“你们从中京过来的?”
“正是。”柳元晖说道。
此时只见屋内的紫色气体逐渐变的稀疏,大厅的样子也慢慢显露在众人眼前。
最后一尊巨大木鼎展现在众人眼前,鼎上的几个洞好像有吸力一般,将大厅里的紫烟全部吸了进去。
鼎上坐着一个身着暗红色长袍的人,雪白的长发一尘不染,没有束起,自然地散着,头上带着一顶金冠,脸上盖着覆着一层黑色的薄纱。
柳元晖一脸问号,这是什么非主流造型?还盖着脸?乍一看还以为高俅诈尸了呢!
“老夫就是拓跋一休,几位请进吧。”拓跋一休说着从木鼎上翻下。
几人穿好鞋子走上前去。
柳元晖躬身作揖:“一休前辈,这么晚了,打扰您了,只是故人中了您的蛊,危在旦夕,还请您谅解。”
拓跋一休笑了笑:“哈哈哈,老夫已经快十年没有走出这个塔了,而且天下哪有中蛊之人能活过二十年的道理?笑话!”
柳元晖回答:“前辈,蛊确实是您的蛊,但是下蛊的另有其人,几月前您可有给什么人送过蛊毒?”
拓跋一休听后若有所思。
柳元晖又小声问行姻:“元瑾,飞雪中的蛊毒叫什么毒来的?”
行姻小声答道:“九九噬心丹。”
“对!九九噬心丹!”柳元晖大声说道。
拓跋一休听罢站了起来:“这个蛊毒天下只有一颗!你们和耶律飞雪是什么关系?和萧普贤女又是什么关系?”
柳元晖后退几步问道:“我们是耶律飞雪的至交,来此求药就是为了救她!”
“不可能!九九噬心丹在服下八十一天以后,若是没有解药,必死无疑!耶律飞雪怎么可能还活着!?”拓跋一休大声道。
柳元晖将行姻拉到身前:“前辈,这是大宋相国寺的行姻,就是她用佛家秘法将百足毒虫暂时抑制住了!飞雪郡主现在是个活死人。”
拓跋一休回身打量着行姻:“这天下能和我的蛊毒过过招的,也就是汴梁相国寺的戒难了,你和那个老和尚是什么关系?”
行姻合掌行礼:“回上师,我是戒难师傅的俗家关门弟子。”
“你是戒难的传人?”
“正是。”
拓跋一休确认过后,他狠狠甩了一下袖子转过身去:“哼!你们走吧!我这里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众人正疑惑,拓跋一休突然转过身来:“你们说耶律飞雪没有死?那萧普贤女怎么样了?”
柳元晖回答道:“谁?没听过啊。”
“就是天祚帝耶律延禧的德妃!”拓跋一休说道,他的声音有些细微的颤抖。
柳元晖回答:“嗨!你说那个老娘们啊,早就凉透了。”
“什么意思?”拓跋一休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