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澈垂眸，居高临下的看她，神色更加复杂。
盛欢则像个赌气的孩子，鼓起腮帮，直直的与他对视，手腕用着力气，不肯妥协。
良久，男人松开了手腕，同时起身，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平淡与冷漠：“盛欢，你知道，我想要的一直都不是这个。”
“你……”盛欢起身，想要拉住他的衣角，却被他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离开房间之前，傅云澈站在房门口侧首：“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主卧的门，被男人温柔的关上。
可于盛欢而言，越是波澜不惊的拒绝，越是让她心里难受。
当晚傅云澈睡在了客房。
接下来的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傅云澈都睡在客房。
盛欢的生活基本没受到任何限制，照样可以出门，可以逛街，甚至去医院找了一趟宋凛，傅云澈都没再表现出任何态度。
这几天，他们两个甚至都不曾打过照面。
下午，警察局叫她确认盛雪儿的口供，在警局门口刚好遇上了宋凛。
“真是抱歉，这件事还把你牵涉了进来。”盛欢觉得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确实好像麻烦了宋凛太多次。
宋凛难得不穿白大褂，简单的烟灰呢子大衣和黑色长裤，鼻梁上还是金丝镜框眼镜，衬出了不少书卷气，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朋友之间不就应该互相帮助。”宋凛淡淡勾起唇角。
盛欢却忍不住抬头看他，心里更是过意不去：“但好像……总是你在帮我……我都没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地方……”
“难道你没用，我就不能拿你当朋友了？”宋凛大约是觉得她这话好笑，竟然爽朗的笑了起来。
他鲜少有开怀大笑的时候，平常都是温文尔雅，在医院里更是显得一丝不苟的稳重，冬日的暖阳下，突然看到他这样的笑容，盛欢也有些惊讶，愣住多看了他几秒。
不仅盛欢，坐在警察局大院里的那辆跑车里的程烈，更是看呆了几秒。
原来宋凛还会这样笑呢！
“我倒是忽然有个事情想要你帮我！”宋凛收回笑容，对盛欢道。
“好啊！”盛欢立即点头。
宋凛又被她逗笑：“我说都没说是什么事，你就点头答应了？”
“当然，你好不容易有事找我帮忙，就算再难，我也一定要帮！”盛欢仰起头，跟他一起傻笑。
警察局大院里，闪耀阳光下，一男一女对立站着，笑得比太阳还灿烂。
程烈掏出手机，“咔擦”一张拍下这无比“美妙”的画面，转手发送给了傅云澈，并附送：“按照这个节奏，你头上早晚长成呼伦贝尔大草原。”
傅氏集团，会议室。
正在开会的男人看到这照片，脸色阴沉的跟要下暴雨似的。
导致这场会议的每一个人都被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顿。
再说警局，盛欢确认完笔录，去看了盛雪儿。
她一个人被关在看守室里，脸色蜡黄，面容憔悴，也不过几天没见，竟已经瘦得肉眼可见。
“来看我笑话么？”盛雪儿瞥眼，见到她站在门口，冷冷的一笑：“有什么好看的吗？”
盛欢神色冷淡，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你的笑话也不是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