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李玉峰目眦欲裂,夺过半幅图,心里疼的在滴血。
台下的宾客也是瞠目结舌,谁都没料到秦韬居然会直接把画给撕了,这至少也值八百万啊!
只有刚才那位叫了八百八十万的土豪松了口气,其实在他本就是想凑热闹起哄抬价的,可没想到横生枝节,他之后就再也没人叫价,险些把这幅破画砸在手上。幸好秦韬把他给撕了,否则他可就要大出血了。
“急什么,一幅赝品而已,被撕才是他的归宿。”
秦韬语气轻松,拿着剩下那半张图,平方在展柜上面。
不等李玉峰开口,他便解释起来:“看这里,墨迹既无下沉,也无晕染,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吗?”
“意味,意味纸张吸水性有限,墨迹着色时间不长。”
李玉峰脱口而出,双眼放光,忽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他拿起手上剩下的半张,贴在眼前仔细观看,却发现居然和秦韬说的一模一样,墨迹没有丝毫晕染。
“一百年前的纸张,工艺和现在大不一样,每一笔都会渗透进纸张当中,形成特殊的纹路,而这幅图上面,没有。”
秦韬语气平淡,说完就像是扔垃圾一样,随手把剩下的半截图丢在了地上。
台下又是一片哗然,无数人满脸震惊地看着台上,向秦韬投来好奇的目光。
“太神了吧?居然真的是假的?”
“这怎么看出来的啊?难不成有透视眼,直接看到了纸张里面?”
“难道秦韬家里面是书画世家?不然他年纪轻轻的从哪儿练出来的这种眼力?”
众人议论不止,更有几个白富美朝激动的满面羞红,频频朝秦韬抛来眉眼。
方映雪也很激动,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朝着身边的梁月茹一挑眉,得意地扬起脸,“我家秦韬说他是假的,那就是假的,还用不着你替他做主。”
梁月茹脸色苍白,不免有几分气恼,嘴上还不肯服输的说道:“怎么,你吃醋了?那是秦韬厉害,又不是你厉害。”
“我家秦韬的本事,就是我的本事!”
方映雪洋洋得意,看到梁月茹一副吃瘪的表情,别提有多高兴了。
一场闹剧,很快收场。
李玉峰识趣的捡起地上的两幅图,朝着台下鞠了一躬:“抱歉各位,因为我的疏忽,造成了恶劣的影响,我会拿出一千万代替这幅图的善款,当做补偿。”
台下掌声雷动,又是一阵叫好声。
随着最后一件藏品拍卖结束,梁宇明登台讲话,简短的做了总结,他脸上全程带着淡淡的笑意,绝口不提刚才发生的事情。
很快,拍卖会结束。
方映雪伸了一个懒腰,舒爽地感叹一声:“啊,总算结束了,这拍卖会有点太无聊了,就那幅图还有点意思。”
梁月茹本就在气头上,听到这句顿时炸毛了,气冲冲地质问道:“方映雪,你有话就直说,干嘛阴阳怪气的?”
“阴阳怪气?你都阴阳怪气一晚上了,这时候开始装委屈?”
方映雪可不惯着她,毫不犹豫反唇相讥。
两女的矛盾积累了一晚上,此刻就像一个火药桶,一点就着。
争吵声立马引来了其他人的围观,原本想要散场的宾客,这时纷纷围了过来,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架势。
不少人知道秦韬的厉害,不敢得罪他,但也有人为了巴结梁月茹,站出来替她抱不平。
“方小姐,这就是你做的不对了,刚才梁小姐可还好心帮你们说话呢,你怎么能这样说她?”
“是呀,大家都是朋友,哪有这样讲话的。”
“秦韬你也说两句话呀,这件事是因你而起,你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这群人看似是在理中客的劝架,可说出口的话每一句都在针对方映雪,是再明显不过的拉偏架行为。
更让人恶心的是,这群人话里面还暗戳戳地指责秦韬仗势欺人,简直是颠倒黑白!
方映雪一阵气恼,刚要驳斥,就感觉一只大手拉住了自己。
“你们倒是仗义。”
秦韬拉住方映雪的胳膊,迈步上前,环视一周,嗤笑道:“我知道你们这群人在想什么,不就是想要巴结梁家吗?有时候觉得有些人真的很可怜,就算当狗也要找机会,苦哈哈的跑过来舔,也不管人家领不领情。”
他可没别人那么多的顾虑,见到有人欺负方映雪,顿时化身护妻狂魔,把所有人都嘲讽了一遍。
“你什么意思!”
有人恼羞成怒,脱口而出道,根本顾不上会不会得罪秦韬。
“什么意思?”秦韬又是一声冷笑:“这话你得问问梁小姐呀,他们说我家映雪欺负了你,有这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