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能看穿他很想留下来,她通透至此,风迟又是感动又是幸福,抱紧怀里的人,拍了拍:“鱼鱼,谢谢你。”
“怎么谢我?”
风迟亲她的头发:“到了床上,我使劲谢你,好不好?”
莫笑鱼在他腰上掐一把,警告:“爷爷还在呢,你收敛点。”
风迟坏笑:“爷爷巴不得我们明天就结婚生孩子,不用收敛。”
莫笑鱼点了几个家常菜,配了一个紫菜鸡蛋汤,就在外面的客厅,她看着风迟吃。
大约是因为她在,刚才说不饿的人,吃了两碗饭。
这层楼是被风家包下来的,老爷子住的是最大的包房,外面就有家属的房间,倒也方便。两个人在病床前守了一会儿,莫笑鱼哈欠连连的,头一栽一栽靠在风迟身上。
看她困得像小花猫,风迟催促她去洗漱。
莫笑鱼抱住他的臂膀:“那你呢?”
风迟在她脸上亲了亲:“你先去睡,我一会儿就过来。”
莫笑鱼离开,风迟坐在病床前,给老人掖了掖被子,一脸傲娇:“爷爷,对您孙媳妇再满意不过了是不是?不是我吹牛,我家小孩,全天下最好。所以以后风家要是有人欺负她,您可得护着我的心肝宝贝。”
莫笑鱼洗漱完,眼巴巴在床上等了一会儿,风迟还没来,这一天太多事,她太累了,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风迟回来,发现他家小狐狸歪歪倒倒睡在床边,他笑了笑,走过去把人抱起来往里面放。莫笑鱼迷迷糊糊抱住他:“你来了。”ъiqugetv.net
风迟钻进去,把人死死抱在怀里,亲着她的额头:“睡吧,我抱着你。”
莫笑鱼点点头:“其实我们可以去睡外面的沙发呀,爷爷要是有什么情况,我们也能第一时间察觉。”
她懂事贴心,风迟微微笑着:“这边连着爷爷的监控仪,没事的,你乖乖睡觉。
莫笑鱼稍微放心,很快睡着,风迟看了看病床那边传过来的各种数据,确定没问题了,这才关了灯。
他并不知道,外面,一双恶毒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和莫笑鱼的一举一动。
陆司琪以前看影视剧或者看新闻,看到有些女人,明知道男人不爱她,甚至男人可能骂她打她,她还是心甘情愿守着,每当看到这些,她就义愤填膺,这些女人是受虐狂吗,既然人家都不爱她,为什么还要留下,难道这世界就没有别的更好的男人吗?
她出国留学后以新时代女性自居,一直倡导女人要精神独立经济独立爱情独立,不依附任何人,不当受虐狂。所以那时候她是看不起那些女人的,觉得她们给广大女同胞丢脸了。
可是就在刚才,看到莫笑鱼进了电梯,她不受控制地发疯地跟上来,一路上嫉妒得要死。
她变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那种女人,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受虐狂。明明刚才就在这里的走廊,她被风迟掐住脖子到了窒息的地步,明明她还跟凤栖梧发誓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她又觉得自己像个偷窥狂,一路跟踪莫笑鱼上来,看见风迟笑着把莫笑鱼抱起来,把莫笑鱼摁在墙上热吻,看到他们抱在一起,想到他们在她看不见的房间里会脱光了衣服做那件事,陆司琪承认她嫉妒得要发疯。
明明就在一个小时前,这个男人,被她碰了一下都像是蛇咬了似的甩开她,她都几乎要有错觉怀疑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
可是啊,就在刚刚,她亲眼看到这个禁欲冷峻的男人,像是发疯了一般抱着莫笑鱼,把她摁在墙上热吻,还狂热地掀了莫笑鱼的裙子。
那时候的他,陌生得根本不像陆司琪认识的风迟,不像外界传闻心狠手辣笑里藏刀手握万亿资产的风家继承人,更像是十七八岁刚尝情爱滋味的毛头小子。
那样子,像是要吃了莫笑鱼似的,像是要把那人吞到肚子里去,吃得渣都不剩。
面对陆司琪,他也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但是,同样是要吃人,他对那小贱人全是爱和欲望,对她陆司琪,全是厌恶还有嫌弃。
陆司琪捏紧拳头,指甲掐到手心里去也不觉得痛,凭什么,这男人面对她的时候又是呵斥又是捏脖子又是威胁的,面对那小贱人就眉开眼笑。
她堂堂陆家大小姐,到底哪里比不上那小贱人?
她辛辛苦苦极力讨好的男人,她愿意为之抛弃一切的男人,凭什么她莫笑鱼勾勾手指就跑到她那边去了?
“莫笑鱼,你给我等着,我得不到的人,我就毁了他。我不止要让你得不到,我还要让你妈和你弟弟人财两空。”
压低声音说完这句话,陆司琪转身离开。
大约是在医院这样特殊的环境,风迟睡得不太深,稍微有点动静他就醒过来,打开了壁灯。
莫笑鱼做了噩梦,梦里面,陆司驰那恶魔把她压在床上,撕开了她的衣服,笑得浄狞:“小鱼鱼,这一刻我想了很久,我会让你很爽的,不会疼,我舍不得弄疼你,你乖一点好不好?
她动弹不得,护着胸口瑟瑟发抖,哀求:“别碰我,陆司驰,你……别碰我,我求你了,你别碰我呀,你起开,你起开……风迟,救我,救我……”
她紧紧抓着被子,浑身颤抖着,过了一会儿她双手蓦地抬起来在空中挥舞,像是赶苍蝇似的:“你起来,陆司琪,你别碰我,风迟……”
她啜泣着喊,脸上一片痛苦之色,下唇都咬出血来。
风迟的心像是被千军万马踏过再被人丢在油锅里炸,他痛到几乎窒息,俯身去轻轻抱住他的女孩,像是抱这世界最珍贵的珍宝,生怕稍微一用力她就碎了。
他的突然触碰让莫笑鱼重重地哆嗦了,她蓦地推开他,双手杂乱地挥舞着:“别碰我,陆司驰,别碰我,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