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州牧府。</p>
刘表叙完了正事,端起茶盏呷一口清茶,慢条斯理道:</p>
“文良呐,老夫听说你前阵子很不得志。还要儿子在榻边诵读《孝经》才勉强打起精神,不情不愿地喝了一口稀粥……”</p>
赖恭笑容一敛,敏锐地觉察到里面肯定有一篇大文章。</p>
这该死的编排,光是听着他便觉得耳熟。</p>
“明公——”赖恭难以启齿,羞愧地叹息一声。</p>
刘表摆了摆袖袍,凝神扫视一眼,侃侃道:</p>
“文良还声称让零陵百姓耕夫罢耜,织女投杼,老幼哀号,具送灵柩,否则便不能入土为安。”</p>
宛如一道惊雷坠下,轰得赖恭脑海里一片死寂,身上阵阵发森。</p>
“明公!属下只是随口刁难一下那逆子,希望他堂堂正正、磊磊落落做人,绝没有叨扰百姓之心。”赖恭长揖至地,心神惶恐不安。</p>
“哈哈哈!”</p>
刘表皓首白发,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不禁大笑起来。</p>
他俯身搀扶起赖恭,扪心道:</p>
“文良,你跟了老夫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胆小怕事。此次下岭南,你要独当一面了!”</p>
“子云少不经事,说话直抒胸臆,老夫最欣赏不过,所以希望他能留在襄阳为官,陪伴老夫一段时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