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一摆手接过童仆奉的茶，捧送至赖雄的案前，毕恭毕敬，在两位长辈面前做足了姿态。</p>
王璨教授他经学这么久，从未有过这样超然的待遇。</p>
刘琮发自肺腑，非常诚心，若明若暗有了敬仰之心，向学之心。</p>
这种别致的体验，直叫他心痒痒，只觉书也不是那么晦涩难懂了。</p>
“曹操英雄一世，却有着众所周知的软肋。他厉来视少女为残花败柳，而把别人家的妻子看做是妙妇。”</p>
“比如张济之妻邹氏，比如吕布部将秦宜禄之妻杜夫人，再比如大将军何进的儿媳妇尹夫人……公子有没有悟出来什么？”</p>
赖雄浅呷一口茶，没有辜负刘琮的一片真心。他在众目睽睽注视下，起身缓缓地踱着。</p>
“胜者王，败者连娇妻都守不住！曹操可以在别人榻上为所欲为，是因为他武骑千群，兵强马壮，没人敢忤逆！”</p>
刘琮侃侃而言，句句鞭辟入里。</p>
“粗浅！”</p>
赖雄闪了刘琮一眼，提醒道：“所为妙妇，真的只妙在榻上吗？”</p>
刘琮呆呆柔和地一叹，拱手向赖雄请教：“愿闻其详！”</p>
赖雄仿佛不胜感慨，淡淡道：</p>
“邹氏、尹夫人、杜夫人出身极贵，曹操纳之，能安人心呐。杜夫人的儿子秦朗，尹夫人的儿子何晏都能过上好日子，降将降臣自然归心。”</p>
“曹操大大方方地向世人炫耀，世间有喜欢妻妾和前夫生的子女像他这样的吗？在下以为，绝无仅有。汝妻子吾养之，汝勿虑也，将士们焉能不效死？”</p>
“曹操从尹夫人、杜夫人身上吃到甜头，自然希望在邹氏身上施展。结果怎么着？”</p>
刘琮悟了，兵法所说的虚虚实实，都没有此时此刻精彩。他情绪不能自抑，脱口而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