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沁王帐被占领,朱由校便下了小丘进入了王帐。
这里地势平坦,周围没有护栏,但被明军包围的水泄不通,百十个蒙古包坐落在这一片水草繁茂的地方,在这茫茫的草原全是一块风水宝地了,若不是兵戈,这里也算是人间净土了。
明军将俘虏的人们分成两部分集中看管,男的看押在王帐左边,女的在右边,两方遥相对应,不过三五十步。为了防止男的反抗,全部用绳索捆绑。
朱由校从他们中间穿过,左右顾看了两眼,他看到,男的眼神中透露着惊恐的眼神,他们用求生的目光恳求他不要伤害他们,他们清楚,战争中男丁大多被杀害,女的做奴隶。
集中的女的更是畏惧的相互挤拥在一起,有的发出低沉的哭泣声,还有婴儿的啼哭。
许多孩童跟随女方被看押,他们稚嫩的脸庞似乎更能看到恐惧和仇恨。
这让朱由校不禁想起了在前世看到战争纪录片中残酷的战争场景给无辜百姓造成的巨大伤害,许多失去亲人的百姓们无助的痛苦,他们痛彻心扉的哀嚎在痛斥着战争的冷酷无情!
这些孩子中,也许有的亲人就在这场战争中失去了生命。
朱由校无奈,他加快了脚步走向这里最大的蒙古包,科尔沁部首领所居住的王帐!
他不愿意再多看一眼孩童们的眼睛,那种眼神太容易让人产生悲悯!
这都是战争引起的!战争就是残酷无情的,他不能心慈手软!
来到王帐前,朱由校仔观察了这个偌大的蒙古包,它就像皓白的明月坐落在这片草原上,是这百十个蒙古包最为耀眼的,周围的大小蒙古包像是星罗棋布一般散落在它的周围,和它比起来像是星星一样渺小。
这里已经让明军们布置了岗哨,李如柏和卢象升早早的站在这里等候朱由校的到来。
李如柏掀开王帐的门帘,内景展现出来。
朱由校缓步的走进帐内,里面奢华的布置呈现在他的眼帘。宽大的空间让这里摆下了许多贵重奢侈的物品,对着门帘的是王帐的首座,一张虎皮铺设其上,彰显着科尔沁部落首领的无上权威,只有小腿高的长桌上摆放着金银打造的器皿,首座下两侧规则整齐的摆放着几张较小的桌子。
这里应该是王帐的议事厅。
首座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屏风,屏风后是首领的寝室。
寝室没有议事厅宽敞,但也是十分的惬意典雅,柔软的羊毛被和散发着幽幽女人的体香,昭示着寨桑的荒淫。
今晚就住在这里了!
几天的鞍马劳顿让他很久没有了舒适的感觉,这里,让他重新找到了。
朱由校坐在铺着虎皮的首座上,一种王者之尊的感觉油然而生,厚实毛绒的虎皮坐上去十分舒适,虎虎生威之感精神倍足,几天的疲劳一扫而散。怪不得王侯们喜欢坐虎皮,感觉就是不一样,他身为帝王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想想古代的帝王们有几个坐过虎皮椅的?看来我朱由校是为数不多的帝王吧?
“呵呵……”朱由校摸着十分虎皮自嘲一番。
李如柏和卢象升站在下面,俯首问道:“陛下,外面的人怎么处置?”
朱由校收起欣赏的心境,略一沉思,道:“放走几个男丁,让他们去给寨桑通风报信,其他人都看管好了,别饿死渴死了。女的要看紧了,严禁部下侵扰,有胆敢奸淫一女者即刻军法论处!”
“遵旨!”两人恭敬的俯首听命。
“你们都累了,下去休息吧!”
两人告退,离开了王帐。
朱由校将身体摊开,昂面向后靠在虎皮椅上,闭目思索着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正当他深思的时候,李如柏忽然贼眉鼠眼的从外面进来,悄悄的走到皇帝跟前,附在耳朵上小声的叫道:“陛下……”
正在深思的朱由校猛然被惊吓了起来,他恍然的起身,却也把李如柏吓了一跳。
发现是他,朱由校不禁勃然大怒,吼道:“大胆!”
李如柏惊骇的跪地请罪,“陛下息怒,微臣以为您睡着了,才做出如此无礼的事来,请陛下宽恕……”说着像是捣蒜一样的磕头赔罪。
朱由校安抚着被炸的“砰砰”跳动的心口,怒道:“有事快奏,无事退下!”
“是,”李如柏惊骇的样子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很不自然的笑嘻嘻起来,朱由校莫名其妙,看他的样子很不舒服,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快的说:“什么事?”
他起身走到王帐门前,掀开门帘,对外大喊一声:“进来!”
朱由校的眉头闪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李如柏搞什么名堂!
眨眼的功夫,门外走进来一个十三四岁的蒙古少女。
朱由校吃了一惊,原来李如柏向他进献美女!
这个李如柏,什么时候学会这一套了,根本不像他的风格啊!
这位女子服饰华丽,身材曼妙,有着少女般的含苞待放,鹅卵的脸蛋美丽动人,明眸皓齿摄人心魂。wap.biqμgètν.net
她,真的很漂亮。
“你,这是什么意思?”朱由校有些意乱,明知故问的说。
李如柏笑嘻嘻的双手抱拳恭敬道:“公子鞍马劳顿,身边没个服侍的人怎么能休息好,在下特意从这些人中挑选一个,您看合不合您的意?”
朱由校想拒绝,可是少女迷人的美貌让他难以开口说“不。”
他有些愕然,有些迷茫,怔怔的愣了神。
李如柏笑嘻嘻的退了出去,皇帝不说话就意味着默许了。
王帐之内只剩下了他们俩,一个呆若木鸡的欣赏着少女的美貌,一个无奈的怒恨哀怨着不满。
“你叫什么?”朱由校终于先打破了两人的沉静。
“哼!杀了我吧!我是不会受辱的!”(为了小说情节的发展不考虑语言上的障碍)
她昂着头,一副凌然不惧的样子,明眸的双目看向高高的屋顶,正眼也不瞧朱由校。
“还真是一个烈女。”
朱由校微笑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向她,欲靠近她仔细的欣赏。
“别过来!”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朱由校再慢慢的靠近她,惊恐的发出怒喝,但没用,朱由校还是不紧不慢的向他走近。
她恐惧的向后退去,不知不觉已经退到了门口,而此刻的门已经被锁死,任她如何蹬踹都无济于事。
“你就那么怕我吗?”朱由校边靠近她边说。
“怕?”她忽然停止了踹门,气哼哼的眼眉挑起,“我为什么怕你?!”
为了躲开朱由校,她还是沿着着墙移动。
“从你的眼睛中我看到的是害怕,你的眼睛不会骗人。”朱由校说道。
她微微一怔,讥笑道:“你们明人狡诈无耻,我冰清玉洁岂能被你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