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博文脸色漆黑。
“我早跟你说过了,那个什么狗屁天龙公司别搞别搞,你就是不听。”
“以你家的地位和人脉,你他妈的就是去倒卖批文和地块都能挣不少钱,犯得着做这种利润没多少却容易得罪人的勾当?整个江东省,多少人在指着你的脊梁骨骂你知道不?”
面对宁博文的呵斥,周浩柏不服气地说:“这路子来钱快啊,而且那些傻逼一个个的都是故意找上门来送钱的,明明不做建材生意的也会找理由给我交保护费,这钱不要白不要。”
“人家为什么给你送钱你也不用你的猪脑子想想?那些人能送给你50万,就能借你的名字出去搞来500万,得罪的人算谁的?不还都是你的?”
宁博文越说越气,“我说你就是个猪脑子你还不愿意听,这叫什么?这叫蝇头小利!跟我们一个圈子的那些人,哪个不在背后嘲笑你吃烂钱?”
周浩柏委屈地说:“表哥,现在怎么办?公司真关了?这也太让人看不起了,我以后出去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要不,我们被管他,赵昀那个小傻逼要是没严仗歌给他撑腰的话他算个屁,弄死他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我就不信严仗歌会为了他专门跑到江东省来跟我们过不去?”
宁博文冷淡地看了周浩柏一眼,冰冷地说道:“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么一个蠢货?”
周浩柏委屈地说:“我也没办法啊,谁让我们是表兄弟?”
宁博文只感觉胸口一阵发闷,呼吸急促的他觉得自己血压都升上来了。
“公司给我关掉,搞这些小动作除了惹怒严仗歌之外没有丝毫好处,反正这么一个破公司我早打算让你关了。”
“严仗歌的性格我清楚,只要我们关掉了公司,剩下的事情他就不会再管。”
说到这,宁博文微微眯起眼睛,说道:“至于赵昀那里,肯定是要对付他的。”
“不过这段时间我要接待一个港城过来的大客户,这件事情很重要,一旦能和对方合作,拉上了这条线,就算是严仗歌也不敢随意把我们当狗一样呼来喝去。”
“你不是狐朋狗友最多?找一找拦江那边的路子,弄死他。”
周浩柏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道:“要不,对他那个工地下手?”
“那个工地跟南方建设是直接利益挂钩的,你动了工地就是动了南方建设,你老子不把你的皮都给扒了?”
宁博文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周浩柏的后脑勺上,骂道:“猪一样的东西,赵昀最近在搞一个什么小灵通,你就不会正大光明地拿钱和他抢市场?去进一批货过来,低价卖出去,就是拼都把赵昀那个傻逼拼死了。”
“他现在几乎所有的资金都压在工地上,而且工地就是个吞金兽,每天都要很大的资金补进去,所以他搞这个小灵通,也就是为了赚钱补贴工地那边,你把他小灵通的项目搞黄了,赵昀自然会死。”
“这叫正当竞争,而且合理合法,谁都说不出你的不是来,搞人就要这么搞,你那些敲诈土匪一样的恶霸路子以后给我少用,上不了台面,那是暴发户用的,懂?”
周浩柏捂着后脑勺,一脸赔笑地说:“懂了懂了,还是表哥你厉害,稍微指点下我就知道怎么做了,你放心,我肯定让赵昀赔得内裤都穿不上。”
。
林翰的伤看起来吓人,但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都是一些皮外伤,稍微用了一些药水就好。
况且年轻人正是身强体壮的时候,林翰随便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对赵昀唠叨着说要回工地去。
“一直到现在,每一批建材过来我都是要亲自把关的,除了有时候实在忙不开,过去押送和验货,我都要亲自过去,现在你不让我去,我实在不放心。”
见到林翰这么高的工作热情,赵昀也不忍心打击他。
问过医生他的确不会有什么事情之后,赵昀也就把林翰放了回去。
从医院出来,刚到家,赵昀就见到李诗筠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对她来说特大号的t恤,即便衣服很大,可也隐藏不住她玲珑傲人的曲线。
白嫩红润的小手正用牙签戳着一块哈密瓜往嘴里送,修长笔直的腿翘在沙发外,晶莹玉润的脚趾夹着拖鞋一抖一抖地没个正行。
在那脚脖子上,是一串赵昀上大学的时候第一笔勤工俭学赚来的工资给她买的一串红绳。
红绳并不名贵,即便挂着一块小碎玉也是冒牌货,赵昀还记得,这是当初他花5块钱在夜摊上买的。
只是没想到,这么一根早就不匹配李诗筠身价的红绳还绑在她脚脖子上。
“那红绳都那么旧了,也不说摘下来,换了吧,我给你换个项链什么的?”赵昀看似不经意地说。
“干嘛?我就喜欢这个。”
李诗筠警惕地看了赵昀一眼,然后收回自己的腿,盘腿坐起来,一副深怕赵昀上来抢的架势。
“至于吗?”
赵昀哭笑不得。
当初他读大学那会什么都不懂,只是在地摊上看到这个好看,就买下来送给了李诗筠。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男人送女人礼物有很多讲究,比如这种挂在手腕和脚腕上的红绳,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是不能随意乱送的,它还有一个别称:相思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