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有些愕然。
夏司珩平复了一下心情,嘴角却忍不住勾起。
“昨日送花属实唐突,本王忘记了以往谢晋安喜欢送你寒梅,我将那花拿来的时候,若是让你想到他了······”
“王爷!”刘婉打断了他。
而后又继续道,“不一样的。”
你们,从始至终,都是不一样的。
夏司珩笑了笑,抿了口茶水,“本王连赔罪的礼物都备好了。”
将手边的盒子推到她面前。
刘婉低头,只见盒子里一叠地契,和上头的一块令牌。
“王爷并无冒犯到我什么,赔罪什么的,不必的。”
她又推了回去。
夏司珩推了过去,“这是暗卫令牌,都是本王亲自挑选的暗卫,可听你差遣,护你们周全。”
“地契是我这个宅子的,也是送给晚晚的,她还小,不知家宅的重要。等她长大了,有属于自己的宅子,以后不管嫁与不嫁,她都底气去选择不是吗?”
刘婉愣了一愣。
她垂下眸子,思索着要不要收下。
她道,“王爷帮我们母女太多了,若您是为了报答我姑姑的恩情,也早已还清了······”
“本王不是!”夏司珩打断了她。
刘婉看向他,男人漆黑的眸子里,有些许炙热。
他直勾勾看着她道,“昨日你见过庆妈妈了,还不知本王为何做那么多吗?”
刘婉紧绷着的神经,忽然被炸开,脸一下就红了!
他知道她知道了。
也是,庆妈妈原本也是听从他安排,告诉她实情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过夏司珩。
她站起身来,看向窗外,慌乱垂下眼睑,“因晚晚是王爷您的女儿,您才······”
“晚晚是本王的女儿不错,可本王做的这些事,不完全是为了她······”
夏司珩打断了她,他站起身来走过去,拉过她的手,将盒子交到她手里。
刘婉只觉得烫手得很,她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
两人站在窗边,一个不知所措,一个眸色坚定。
男子身形高大,刘婉不过到他肩头,他低下头跟她说话,
眼眸很温柔,连带声音都低哑了很多,
“我知你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但我却没有办法一直忽略你我的事,我在等你做决定。”
这是何意思。
做何决定?
刘婉呆呆看着他,水润的眸子里闪过慌乱,她脸颊烫得吓人。
夏司珩笑道,“以你的聪慧,该是昨日就知道我的心思了。这个东西与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无关,你先拿好。”
刘婉不知怎么的,听他一说,便乖乖拿好了。
“王爷······”她还没开口,就又被夏司珩打断了。
“你先别说话,先听我说。”他怕自己没有那个勇气。
夏司珩放开她的手,背对着她,调整呼吸继续道,“刘婉,其实本王一直······”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直喜欢你!”
“在你成婚以前,便喜欢了。”
“我以前以为,救我的是素素夫人,所以我把她当母亲一样尊敬,我等她来给我说亲,到那时,我便可以同她说,我心悦你,我希望她和我和你,能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可天不遂人愿,在你年纪合适的那年,素素夫人走了······”
刘府办丧,他们哪能去提亲呢?
“再后来,我便被皇上派去东边出征了,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和谢晋安······”
说到这里,夏司珩紧紧捏拳,他背对着刘婉,眼底闪过心疼:
“你不必自责未和离前,同我有过关系,受伤害不是你的错,你若要怪,便怪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