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天眼神猛然一凝。
北方来？
北方是哪里？
北方……大楚帝国的北方，不是蓝帆帝国。
大楚只是西北方是蓝帆帝国。
而蓝帆帝国的领地，实际上位于一个巨大的半岛一样的区域。
蓝帆帝国就好像是这个大陆，往西北角的深海中伸出的一个巨大的触角。
那就意味着，大楚北方的大海，是他们的来源。
“大楚北方，还有什么？”
萧凌天立刻问道。
老东西连忙说道：“大楚北方，穿过一片沼泽丛生的不毛之地，就是一片巨大的原始森林。”
“那个区域，是帝国一些贤明的皇帝，一直想要开发，但是始终没有能力开发的地方。”
“但是穿过那个区域，会到达最北方的陆地边缘。”
“陆地北方，是大海，穿过大海，是一个巨大的新世界。”
“也许，他们是从那里来。”
萧凌天微微点头。
他看着老东西，仔细询问所有可能询问的一切。
一直到最后老东西绞尽脑汁也再没有其他的隐藏。
“灵儿，这老东西交给你了。”
“如何处置，你说了算。”
萧凌天看到他已经没用了，当即说道。
陈灵儿当即咬牙切齿：“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老东西顿时惊恐无比：“不要，我回答了你所有的问题。”
“你不能杀我。”
萧凌天看着他，淡然一笑：“我杀你了吗？”
“我答应不杀你了吗？”
“都没有！”
“我可没说，不把你交给别人。”
老东西顿时绝望的一下瘫软在地上。
此刻，他的力量早已流失殆尽。
他甚至能看到自己的皮肤开始变的灰白干燥。
就算不杀他，他的年龄之下，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陈灵儿走到他的面前，看着老东西，脸上全是愤怒。
“若是没有你们这些怪物，我们的帝国，绝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你们都该死。”
老东西此刻反而平静下来。
他看着陈灵儿，凄然一笑。
“是，是我们做了很多恶事。”
“但是人心黑暗。”
“就算没有我们，难道这个世界就会更好吗？”
“我们在，至少还能保证基本的秩序。”
“你们陈家皇族，若是没了我们压制，那些皇子哪一个会是良善之人？”
“他们一直还算安静，没有做出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至少是因为我们压制。”
“一旦没了我们，就算你们陈家真正掌控了帝国，你们腐朽腐烂的速度，会比我们在，更快百倍，千倍。”
陈灵儿此刻哪里会想更多。
她只知道，这些人坏透了。
他们都该死！
陈灵儿猛然拔出长剑，一剑刺出。
老东西想要躲避，可根本无力反抗。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灵儿的长剑，把他一件贯胸。
他眼神中的生机飞速流逝……
老东西勉强抬起一只手，握住长剑，看着陈灵儿。
“我们死了，这个世界……必定一片大乱。”
“我们腐烂，可终究不会让整个世界混乱。”
“这世界上的地狱，现在只是开始。”
说完，老东西眼中生机彻底失去，身体失去所有力量，一下枯干下去。
陈灵儿拔出长剑，却突然有点茫然。
老东西的话，真的没有道理吗？
这些老东西在的时候，秩序和格局还是基本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