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在庄子上住了一宿,第二天又跑到木匠那里等了小半天,等木匠把东西做成了,就带着回长安去了。●⌒,没在坐马车,天气已经开始令人觉得坐在马车里面闷热的慌了。快马加鞭的赶在午后回到了长安城里,让其他人先回去,自己带了齐勇一人径自就往徐府上去了。
敲开了门,也用不着通告,就直接进去了,两家太熟,这些客套就不需要了。到了堂中,就见徐孝德正同人在商量事情,见夏鸿升进来了,徐孝德就起来行了一礼:“下官拜见夏侯!”
同徐孝德商议事情的那人,见徐孝德如此,也连忙过来见了礼,这是有外人在,礼数若是不周,或有可能传出去了落了他人口实来。平常若无外人,却是并不需要如此的。
“徐伯伯您客气了!您自去忙便是,我来找齐贤兄长的。想来今日旬假,徐兄应是在家。”夏鸿升摆摆手让开到一边,徐孝德有徐孝德的礼数,可夏鸿升也有他自己的态度。接受徐孝德的见礼,是全了他的礼数,于他自己来说,却是不愿见徐孝德如此的。
“齐贤侄儿正在后院。”徐孝德说道。
夏鸿升又道别了一声,便就径自往后院去了,临出去屋子,却不经意听得一句:“徐大人,您……您与这位侯爷……”
“呵呵呵……夏侯本是我那侄儿同窗,之前……”后面的话夏鸿升就没再听了,从语气里面听得出来,徐孝德对于夏鸿升的尊敬态度,还是很高兴的,也给他在外人面前长了脸面。夏鸿升笑了笑,据说因为自己的关系,使李承乾对徐孝德很是信重,也算是自己报答了当初徐家的照顾吧。
往后院走去,沿路上的丫鬟小厮们见了夏鸿升,也都恭敬的道一声公子。两家太熟了,夏鸿升来这里,亦或是徐齐贤去夏家,都是一样的。
刚到后院门口。便先听到里面传来了一片银铃般的笑声来,清脆之中蕴藏着如同这季节里萌发的生命般的活力。
“夏家哥哥!”正偷听着呢,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很有元气的呼喊来,吓了夏鸿升一大跳,赶紧转过了身去。却原是徐惠正站在身后,微微喘着气,红润的面颊上还有微微泛起的薄薄一层汗珠,脸上带着的笑容灿烂犹如日照,竟然令夏鸿升恍惚有种阳光晃眼的错觉。那一声夏家哥哥软软糯糯,欣喜之意溢于言表,让夏鸿升心中瞬间就被触动了一下,立时便柔软了起来。
“答应给你做的东西做好了。”夏鸿升笑着说道:“所以趁着今日旬假给你送过来。”
“这么快啊!”徐惠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来,看向了夏鸿升手中的东西:“就是这个?”
夏鸿升将手中的东西亮出来:“对,就是这个。这东西也能说算是一种玩具吧。能在玩耍的同时也锻炼了身体。你怎么从这边出来了,没在院子里?”
“我们方才斗草来着,是我赢了呢!”徐惠精致的面庞上露出了一抹娇憨而骄傲笑容来:“姐姐们又要打鸡,我就去取东西了。”
“打鸡?!”夏鸿升有些傻眼了,这帮姑娘家的,怎么玩起这个来了……
“夏家哥哥不知道?”徐惠手一扬,亮出一个东西来:“就是这物件,拿脚来踢的!”
就见那上面是一簇柔软的鹅毛,下面束到了一起,串起了一叠铜钱来。徐惠将那东西往上一抛。继而抬脚一踢又给踢了起来,伸手接住了。
夏鸿升这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这打鸡就是踢毽子啊!
“哟……我说惠儿妹妹怎的去了这么久也不见回来,却原来是躲在这里同人私会呢啊!”一声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夏鸿升和徐惠二人像是被逮到了似的,顿时惊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来,就见一个女子站在后院门口正掩着嘴倚门偷笑,却不知是谁家的姑娘了。
听她一声话,后面那群女子就莺莺燕燕的围聚过来了。徐惠的脸腾的一下更加红了,窘迫的底下了头去声如蚊呐:“秦……秦姐姐怎的这么说话,谁,谁私会了……”
“这位便是夏侯了吧?”另外一个女子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对夏鸿升笑道:“久仰夏侯大名,嘻嘻,听说一肚子坏水呢!可别把我们惠儿妹妹骗去了才是!”
呃……夏鸿升顿时额头冒汗。
“在下见过几位姑娘了。今日前来,本是答应了做一件玩耍的东西来的,便趁着旬假给送过来,没曾想打扰了众位姑娘们玩耍。”夏鸿升笑着拱了拱手,说道。
“是什么东西?听说夏侯可是精通格物呢,可否让咱们也见识见识?”那位姓秦的姑娘笑道。
夏鸿升点点头,拿出做的东西来:“这东西叫羽毛球,需二人一同才能玩耍。每人各执一副木拍,二人之间划线扯网,将此球站在两边相互凌空挥打。在谁处落地,便算作谁输掉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