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云凡看着映入眼帘的云木瞬间扑了上去,前世云凡的师父就是父亲,但始终不是父亲,这辈子,云凡无论是血脉上还是家庭上,都深深的感受到了父亲给予的那份父爱,虽然母亲在云凡出生的时候,因心力交瘁,加上病痛,生下云凡就去世了,但是父亲的那份爱让云凡这辈子无比的满足和自豪。
“小凡!”看着奔跑过来的瘦小的儿子,离家半月有余的云木不禁激动地跑了上去,把云凡深深地抱在了怀里抚摸着。
激动过后的云凡感受着父亲略显异常的颤抖,随即抬头看了看后面的叔叔哥哥们,不禁吓了一跳,捕猎队除了父亲以外,个个神情憔悴,而且都带着伤,或轻或重,甚至有几个还得旁人扶着杵着棍子才勉强站稳。
“父亲……这……这,怎么回事?”,印象中,云凡从未见捕猎队如此狼狈,不禁有点错愕。
“哦,这啊,没事,遇到了几只狼而已”,略显失态的云木回过神来,抱着云凡安慰到,说着一只手抱着云凡,一只手丢下兽皮还甩了甩胳膊。
在云凡的印象中,父亲一直就是一位伟大的父亲,在野兽面前也一直是无敌的猎人,今天他虽然很担心,但是他依然坚定的相信,父亲没事,这不仅源于对父亲的自信,还有一种修炼者才有的莫名其妙的直觉反应,虽然云凡的前世修为已不存在,但现在的云凡依然是前世的云凡,这点未变。
捕猎队的归来让这个宁静的村落顿时喧嚣了起来,尤其是今天,虽然都回来了,难免又多了一些大难过后的温馨与幸福,当然还有满足。无论质朴的村民们,还是猎人们早已习惯无尽森林边缘这种讨活的方式,只要不缺胳膊少腿,免不了挂点彩,到那都是一样。
不过对于那些生存下来的猎人们,在家里搂着老婆孩子或者跟同伴喝着小酒的时候,又多了点自我吹嘘的资本,生活就是这样,特别出于生死一线的猎人们,打猎、回家、喝酒吃饭、再打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运气好的,弄到件值钱的翻个身或者休息一阵,运气不好的,就长埋在了无尽森里的某处,化为黄土,就算如此,往无尽森里走的,还是越来越多。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无尽森林如同披上了金色的嫁衣,高贵典雅中带着数之不尽的神秘。
半响红日西坠,霞光消退,残阳渐去,夜幕笼罩在无尽森林东陲的西猎村之上,将其一点点吞噬,若又若无的油脂灯光以及偶尔的犬吠让这个村落更显宁谧。
云凡看着眼前轮廓分明、线条柔和却对云凡充满脸溺爱的脸庞,而深邃的眼神中却又带那么点落寞复杂,是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沧桑。
“父亲”云凡看着云木轻轻地喊了一下。
“你心里有事?”云木半疑问半猜测地问道,不过看云凡的那个眼神依然充满着溺爱。
云凡自说话开始,云木就感觉到了他与同龄人的不凡之处,这么多年下来,云凡在云木的心中逐渐地升级为一个懂事的男人,而不仅仅是一个儿子,而云凡历来的表现也确没让云木失望,这也让云木逐渐把云凡放在一个同等级说话。
“恩,我想问一下关于魂力的事”云凡正视着云木,传达着他心中的那份渴望。
正擦拭着一把精致匕首的云木倏地停下手来,愣了半响,颇为深意地看了一下云凡,顺手把匕首丢在了暗淡的油脂灯下,走出了木屋。
看着略显驼背的背影,云凡又看了看桌台上的匕首,他知道这把手柄雕着梅花刻着“木”字在云木心中的份量,只要云木捕猎回来,都会把这把珍藏的匕首取出来,轻轻擦拭,看着匕首的眼神柔和而又专注,就如同看着自己深爱的人一样。
云凡迷惑了……。
无尽森林本是凶险之地,夜色下的无尽森林更如同张开大嘴的魂兽,让人不寒而栗。一柱香过后,云凡仍然未见父亲回来,不禁担忧起来,随即穿上皮衣向村口走了过去。
不到村口,油脂灯昏暗的光线以及其独有的气味让云凡停了下来。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别老想着了”谭武啜饮着小酒说道,坐在他对面的云木却一声不响地拿着酒壶豪饮着,如同喝水一般,不一会一坛尽去,顺手又撕开了另外一坛。
“唉……,你这都喝第几坛啦?”谭武拿着杯子喝了一小口说到,另外一只手把自己那坛往自己身边挪了一挪,谭武除了教导村里的孩子们练武之外,就是好了几口小酒。
“嗯……第五坛吧”云木心情稍微好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