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根也知道能在镇里开赌场这么久,势力想必不差,为了不给牛永义以后当捕快惹麻烦,便开道:“大兄弟,不知者不罪,想来你们也不知道我家永义当捕快的事情,我看这件事就算了!”
钱婆子不依不饶道:“哪能这么算了,他们打伤朝廷命官可是犯法的!!”
钱氏道:“没错,不能这么算了!”
刀疤脸大汉差点笑背过气去,“不行了,不行了,太好笑了,一个两个这是想当官想疯了啊!他们真以为捕快这么好当啊,别说牛永义只是小小的后天初期,就算是中期,没有人脉,想也别想!”
“谁说我们没人脉的,我们可是花了一千两的!”话音脱口而出,钱氏立即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捂住嘴。
门外众村民一听这话,登时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没听错吧,老牛家用一千两疏通关系?
刀疤脸大汉撇撇嘴,“一千两就想当捕头,你们也太想当然了,要是一千两能当捕快,那老子的兄弟早就去当捕快了!”
忽然,刀疤脸大汉身后一人道:“哦?我想起来了,老大,你记得不,牛永义前段时间欠我们赌场一千两,当时我就纳闷了,他哪来这么多银子还呢,敢情是骗家里人!什么一千两就能做捕快,真是吃大头菜吃多了!”
那人嗤笑一声,若是一千两能当上捕快,当年就算倾家荡产,他也会拿来出来,不过如今过惯了自由的日子,他还真不想过捕快那枯燥的生活。
“不可能!”
钱婆子和钱氏失声道。
牛老根也是脸色一变,他不相信孙子会骗他,可赌场的人也没理由骗他啊!!
刀疤脸大汉摸了摸下巴道:“哦,我也想起来,还真有这事,上次牛永义还上一千两,我们才敢让他继续赌,想来你们拿得出一千两,也不差那剩下的几百两了吧?”
牛老根脸色一白,只觉得血冲大脑,脑子一片眩晕,站都站不稳。
还剩下几百两?
瞧见牛老根脸色不对劲,钱婆子失声喊道:“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
“爹爹?”牛大勇和牛大壮见状,赶忙上前搀扶住牛老根。
刀疤脸汉子不耐烦道:“别跟老子装蒜了,赶紧把欠我们赌场的银子拿出来?”
“我没事!”牛老根摆摆手,缓缓吸了口气,吞了吞唾沫,道:“不知大兄弟,这次孙儿欠你们多少银子来着?”
刀疤脸汉子看了牛老根一眼,知道这个家做主的还是这老头,朗声道:“六百两!你们家牛永义这次在我们赌场输了六百两。”
此话一出,宛如掀起一阵巨浪。
什么?
六百两?
众村民又倒吸一口凉气,真是活久见啊,这一天居然听到两个从未听过的两个数字。
别说是一千两,六百两,就算是六十两,他们想都不敢想。
牛大勇和钱氏不肯吭声了,原本以为上次牛永义拿一千两是疏通关系,没想到却是还赌债去了,如今还欠下六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