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请了一些相熟的人过来吃顿便饭,范中云几人,王石虎一家,周木匠夫妇两人,还有王青阳的家人自然也被请过来了。
为了准备这顿酒席,李香兰,碧儿,王婶婆媳两人早早就准备了,冷秋娘别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说到做菜....
勉强吃不死人。
别问为什么知道,所以,为了大家的生命着想,这顿酒席冷秋娘和王青阳的妻子,儿媳只负责打下手。
菜还没上桌,堂屋里几个大男人开始唠嗑起来。
从王青阳口中,牛大力又听见老牛家的消息,在他看来事情闹得这么久,也该有结果了。
而结果就是双方僵持不下,老牛家请了黄家来镇场子,又嚷嚷他们认识衙门的县太爷,汪员外的几个儿子也叫来隔壁县颇有名望的举人姑父来撑腰。
闹到最后,分家没分成,牛云茹依旧是汪家的主母,不过这所谓的主母也是摆摆样子罢了。
毕竟,牛云茹才嫁入汪家才多久啊,中馈,汪家大大小小的事物都在汪员外几个儿子儿媳手上,牛云茹想要插手进汪家的事里,根本没办法。
汪家的人想得也简单,竟然老牛家说牛云茹如今是汪家的当家主母,分家想分一大半产业,那他们干脆不分了,就供着牛云茹,他们还就不信牛云茹一个人还能吃掉汪家一半家当不成?
原本老牛家压根不同意的,他们胡搅蛮缠这么久,还不就盘算着汪家的产业,就算没有一半产业,只有个十分之一,那也能让老牛家所有人衣食无忧了。
“那后来呢?”牛大力好奇道。
“后来,汪家人豁出去了,说如果老牛家不同意就闹到衙门里,让县令评判!”王青阳摇摇头道。
牛大力笑了,这事如果真闹到衙门去,十有八九是老牛家败诉,在古代的时候,丈夫逝世,他的财产只有他的儿子才能继承,他的妻子根本就没份,那更别说牛云茹这个没有一儿半女的继室了。
不过,这些事情并不关他什么事情,听一听就行了。
很快酒席开始,男人们在堂屋里吃,妇人和孩子们在偏屋里吃。
这顿酒席持续到下午申时才结束。
夜里,冷秋娘并没有回她的院子休息,而是找上牛大力和李香兰,将她打算教村里小姑娘读书写字的事情说出来。
牛大力倒是不意外,之前建新屋的时候,冷秋娘就有办女子私塾的想法,只是他觉得冷秋娘这想法有些不及实际。
倒不是说冷秋娘的想法不行,毕竟,一些达官显贵还是很注重家里子女的教育问题,有的更是请大儒来教。
而冷秋娘的学识才情教那些小姐搓搓有余。
可问题是冷秋娘居然打算在村里办女子私塾!
在许多还处于温饱线的平民百姓看来,女子又不能科举当官,会读书识字根本没什么用处,还不如老老实实帮家里干活,然后嫁人生子,一辈子操持家务。
“秋娘,你怎么会有这想法啊?”
李香兰有些困惑,她倒不是不支持冷秋娘,而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吧。
“我闲着也闲着,还不如找些事情来做,反正教两个是教,教十几个也是教。”冷秋娘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