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都头是住在衙门里。”白勇一想,恍然,低声道:“大人可是想去查抄他的家底,这个好办,前任都头为人甚是嚣张,平日搜刮来的金银钱帛他都是随意丢在衙门里,并无隐藏,属下这便带大人前去。”
吉阳县十几年没有官吏上任,衙门自然一直都空着。说空着也不准确,前面几任都头其实都住在衙门里,不过那些人显然都没考虑过要将衙门维护一下,十几年下来,这里都已经破败了。
在白勇的带领下,文青找到前任都头居住的院落,然后很轻易就找到那个死鬼留下的家当,最后一清点,总共有二十多两黄金、一百多两银子,大宋铜钱倒是不多,吉阳县只是名义上属于大宋的领土,这里的人不认宋钱,市面上流通的铜钱也就不多,最后还有一些棉布丝绸瓷器茶叶等等,也没多少。
最后统计,总共折合白银四百多两。
穷鬼一个。
文青大失所望,他还以为能发一笔,没想却只有这么点银子,给他塞牙缝都不够。
这个院子文青是不打算再住了,吩咐白勇:“白二,你去找些人来把衙门收拾一下,以后我也住在这里。”
“收拾哪座院子?”
“这还要我教你,哪座院子最大就收拾哪座。”
白勇却有些犹豫:“可是大人,最大的院子是知县大人居住的,虽然本县知县一直都没有上任,不过大人如果住了属于知县的院子,是不是有些逾越?前几任都头都不敢那么做。”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文青有些不耐烦,“逾越?都头一职虽然低微,但怎么也算朝廷命官,大人我杀掉朝廷命官算不算逾越?”
见文青有发怒的迹象,白勇不敢多言,“是,是,属下这就去办,就收拾最大的院子。”
带着木芝和两名衙役,文青又去了北城门。
看着区区十来个无精打采的城门兵,文青摇摇头,道:“你们这儿谁管事,给我叫来。”
城门兵们没有反应,一人看了看文青,嗤笑道:“你谁呀你,开口就找管事的,一边去,大爷没空理会你。”
砰!
那名士兵的胸口出现一个血窟窿,那厮不敢置信地看着文青,想说点什么,却只是吐了口血,然后头一歪,翘了。
文青吹了吹枪口的青烟,淡淡道:“我再说一次,把管事的叫来。”
“是昨天的那个刁民。”
城门兵们骚动起来,下意识地抄起武器,却也只是如此而已,他们拿着武器戒备地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文青,不知所措。
两名衙役面面相觑,愣了一会儿,面对城门兵们明晃晃的刀枪,随后也抽出腰刀护在文青身侧,木芝没有武器,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最后一次,把管事的叫来。”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虽然城门兵们不明白那是什么,但是看看已经翘掉的那位士兵,他们终于反应过来,一人连忙跑了出去,想来是去叫人。
好一会儿,文青都快等的不耐烦了,远远的跑来几个人,先前跑去叫人的那名士兵显然在内。
“是那个刁民敢杀本官的人,不想活了?”
跑过来的有五个人,除了去叫人的那名士兵之外另有三名士兵,当中一人却穿着便服,此时正一脸的不耐烦,骂骂咧咧地跑了过来。
也只是不耐烦而已。
等那人跑到城门里,文青率先问道:“你就是管事的?”
“本官就是本县厢军押队,是你杀了我的人?好胆,左右,与我……”
砰砰砰砰!
不等他唧唧歪歪,文青接连开了四枪,那个所谓的厢军押队被一枪爆头,跟随他而来的那三名士兵也是胸口中枪,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而言,没得救。
城门兵们慌乱起来,看着被爆头的押队和倒在血泊中的那三名士兵,恐惧万分。
“本官是吉阳县新任都头,现在本官宣布,从今日起本县厢军全部归入本官麾下,尔等可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