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而今这世道,读书的不好好在家读书,却只想在这些捷径上汲汲专营大周之悲啊”
“话说,她是谁啊怎能以一介布衣之身跟着国夫人”
“说得也是,看她年纪轻轻也不像有什么来头的难不成又是国夫人府上特意带来的门客”
一群南府当地随行助兴的大人们一个个低低地窃窃私语,悄悄儿在远处议论着。
柳金蟾虽听不见哪边人的话语,但她抬眼顺着北堂骄关切的眸放眼过去,便见哪头的人们盯着她一个个交头接耳,纵然心里是当自己为服务员,但富商与官员们终究是不一样的,尤其是这古代,官家哪怕是个弹丸之地的芝麻官,那也是跟土皇帝一般的
如她前世代课的某个学校,那一个小小的学校,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没几个是瞧得起代课老师的,她们看你那眼神,就是你低人一等,任凭你多有才华、多有亲和力,校领导看你也不过是能用就要榨干了用,反正不行就换。
至于在职的,校长们也有句名言在会上叫嚣:
“中国是人多钱少,你不想干立马走人,还有钱请不到的人”
那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模样,尤其是她说道她上面还有认识某某时,那嚣张的气焰、跋扈的气场,简直就是不把人当人,好似矮她一级的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贱民。
迎上,涎着舌摇尾乞怜般极力奉承;对下,横着眉冷对施恩似的大肆盘剥好似她吃肉能给你一滴汤已经是大恩大德,因为本来你连这滴汤也不配得
这就是封建王朝从未变过的三六九等与官场迎合之嘴脸。广告
柳金蟾很是憎恶,从骨子里的发自内心地厌恶。
然而,她从未真正远离过,现在又被这浓郁的氛围笼罩,也许是她自卑、也或许是敏感,她觉得就是这船上隶属北堂傲娘家的船工们,也一个个觉得自己高她柳金蟾数等。
该怒(www.ibxx.com)吗
该如同苏阡陌她们傲视众人,率性地拂袖而去,断了自己前程吗
这念头,突然让柳金蟾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可笑
且不说自己家中有嗷嗷待哺的妞妞,持家一塌糊涂的相公,单就北堂骄是相公大人的亲亲胞姐,她就没有任性的权利
再者这是船上难不成她跳下去喂鲨鱼玩自杀
就算是想放北堂傲改嫁,也不能让他拖着个小油瓶走,不是
短短数秒,柳金蟾压下满腹的不悦,从容地露出一抹亲切、且自信的笑意,扭头指着远处的乌云,努力像个有经验的船家那样,向北堂进言道:
“大人有所不知,天边那云现在看似很小,但海风是顺着我们去的这个方向吹,换句话说,若是不能及早掉头返航,那么我们很可能会在大海上遇上。”
“哦那遇上又如何”
驰骋沙场二十余年的北堂骄一副无知无畏的神情,倨傲地看着柳金蟾,俨然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北堂骄还能怕这么一朵小乌云的“神明”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