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傲撅着嘴,邪看柳金蟾,满脸的愤懑:他真不明白了,那下流的画哪里好了,就能值那么多钱了?但……妻主说值就值喏,大不了他改日瞅个机会,悄悄儿一把火给她烧了,让她满屋里翻箱倒柜地找去!
“君子一言……”柳金蟾无视北堂傲不满的模样,万份谨慎地回视北堂傲漆黑的两眸道。
北堂傲答得爽利:“驷马难追!”我是男人,又不是君子……
柳金蟾一听北堂傲此言,不禁心里大松了一口气,然后谨小慎微地缓缓将“宝贝”从怀里掏出来,不是自己有把柄在柳金蟾手里,北堂傲真想一把夺过来烧了
一本小黄书也能比他重要了?
“不可以碰!”柳金蟾在小心翼翼翻开书页前,再次审视北堂傲蠢蠢欲动的两手。
“不动就不动,看看就行吧?”谁傻了当着你的面儿动?
北堂傲没好气地回道。
柳金蟾这才落下心,开始翻书,但尽管有了北堂傲的口头承诺,但知夫莫若妻,北堂傲那点子小心眼儿,柳金蟾还能不知道?尤其她那过去十来本精挑细选到白鹭书院的传奇小说,外加大大小小的定情信物百余种,为何数日之间,就灰飞烟灭……
她心里可是有数的很!
“说好了不许摸就不许摸的哈!”柳金蟾忍不住再三重申。
“不摸就不摸!稀罕你的!”为夫让别人来摸……
北堂傲一瞅柳金蟾这爱不释手的模样,灭它之心更甚。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柳金蟾说到这儿,为怕适得其反住嘴,慢慢将她发现的“宝贝”呈现出来。
北堂傲本以为还是刚才那等粗鄙的画面,本不欲仔细看,可柳金蟾这手一打开,他斜睨而去的眸立刻定住,不是自小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让他觉得难以入目外,画面上的人物不管怎么说,尤其是乍一看时,对眼睛的冲击感,真有跃然纸上之感!
“这这这……谁画这么不入流的下流玩意儿?”还值千……似乎女人们是会花这个钱……
北堂傲语塞,想撕了画,但凭着自幼对名画的鉴赏能力,他不得不承认,除了画里的男人有碍观瞻外,这画无论是工笔还是色彩都有名家风范
换句话说,柳金蟾的话一点也没夸张,不仅没夸张,甚至再搁各几十年,这画必然是各家收藏之作……尤其……
是如柳金蟾这等不学好的女人……
“什么下流玩意儿?是人体艺术!”柳金蟾一瞅北堂傲黑了的脸上透出几许赞许的目光后,非常高兴北堂傲也算是个识货的人。
“去去去,不穿衣裳就是……‘人体艺术’?为夫倒瞅着是那些个娶不上男人的女人……收着了,你还还看,满屋子的男人,你也好意思!”
北堂傲撅嘴,恨自己舍不得烧了这画,更恨柳金蟾当着他的面也敢对着画里的不要脸男人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