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躲在门后听二人说话的孙父尉迟氏赶紧从屋里出来扶着她。
孙梅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尉迟氏就一脸青白地跪在孙梅面前请罪:“是为夫教导无方,若不是为夫多些小心”
孙梅摇头扶起尉迟氏,叹道:“纵然有错也是我孙梅的错是我连累了你也害了墨儿”早知商人之子这般轻浮,她当年这错,难道只在人家儿子身上她们夫妻就没推波助澜过
孙梅满心自责。
“夫人现在怎么办”尉迟枫心中一团乱麻。
“走一步算一步吧”圣旨岂可儿戏
“不如,为夫与那亲家公”
尉迟枫一开口,孙梅立刻摇头:“此错不在肖家,而是我们孙家老爷,你想,肖百万说来也是个人物,当年为让肖腾能配得上墨儿,连买来的小侍都不顾人言扶了正,为的什么”
尉迟枫一时语塞:是啊,馨儿父母早逝,家族早已没落就是顶着墨儿的名儿,也终究不是孙家的子孙不是大周状元孙梅的亲闺女,更入不了孙家的祠堂,
嫁馨儿岂会答应但,眼下休肖腾别说家丑不可外扬,就是上面也不会答应
尉迟枫黯然。
孙梅无言,好半日尉迟枫忽然道:“墨儿自小就与馨儿不和,什么都要争个长短,不占先儿,就是炸烂了明知挨揍也不肯给馨儿。你说要是像咱们想得她那性子会饶得过馨儿”
“那她干嘛要逃婚逃婚前又如何会给馨儿脸上两巴掌”孙梅无力去想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儿
“那夫人可知,墨儿其实早在腾儿回京前两日,就已买好离京船票一事”
孙梅瞬间瞪大眼儿:“你是说”
尉迟枫说着将昨儿墨儿奶娘,捡到一张开船的时刻表交予孙梅:“夫人看看这日子为夫想,也许真想有了别人的,只怕不是腾儿,而是墨儿”
“那守宫砂”
“为夫问过腾儿奶爹了”说着,尉迟枫摆手命人将一卧榻红艳艳的喜被抱了进来,尉迟枫手背一翻,一处艳丽丽的落红便好似褪色的瓣儿般露了出来,“腾儿收在他们小夫妻卧房里的”
“这”那柳金蟾刚才的那表现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说的是实话
尉迟枫也是一脸不解,若说第一次不是和墨儿吧,哪个男人傻不伶仃地把这证物明目张胆放在小夫妻的卧房里,还不上锁
但若是真的吧,那柳姑娘那日的话儿就算不是真,但那笃定的语气,又像是有点捕风捉影的意思,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别的蹊跷
夫妻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可是犯了愁哦
这愁没落下,外面的家仆悄悄儿进来:“外面的二小姐领着林家的族长,来了”
夫妇二人一怔,立刻就想起这是
孙梅瞪大眼儿,心里纳罕:这小丫头那年不是还哭着说,宁死也要姓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