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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傲正照镜子,端详镜中,有没有不顺的发,就听弄瓦在里面轻问:“夫人,要起身么”
北堂傲就赶紧放下镜子,绕过屏风,单手挑起垂下的鸳帐,见柳金蟾还撅在被子里,睁着眼睛呆呆出神,呈每日起身的片刻回味状.s。
他也不惊扰柳金蟾这好似享受似的寂静时光,一面招手示意弄瓦安静,一面让抱瓦去外面喊水好给妻主擦身子,自己则将弄璋几个烫好的金蟾衣物拿在手里清了清,然后轻放身后的褥子上。
等他差不多忙完了手上的事儿,柳金蟾已经从将醒未醒的出神中醒来,开始张牙舞爪地伸懒腰:“相公,要出门”柳金蟾眼一扫北堂傲这严严实实的装扮,上前来搂着北堂傲亲了亲,献上早安吻。
北堂傲夜晚狂放,白日拘谨。加上柳金蟾昨日骨架已散,今日丝毫没有再发挥的打算,所以简简单单几个蜻蜓点水,完成晨起时的夫妻问安,开始梳洗。
“难得公公来白鹭镇,为夫想着,不管怎么着,也该带公公白鹭镇走走看看,才不算来这么一遭”北堂傲一面接过弄瓦拧好的帕子细细擦去金蟾身上的湿意,一面柔声地道,“等公公回去,也有个说道,不然千里迢迢过来,就在屋里呆着,岂不让人笑话儿”
“说得也是还是相公想得周到”柳金蟾点头:她就担心她爹未必愿意接受这盛情
北堂傲心里受用,嘴上更是讨巧:“什么周到不周到的,都是为夫该为妻主做得纵然公公不当为夫是女婿,但在为夫心里,他是妻主的亲爹,这一辈子都是为夫的公公”言外之意,想必柳金蟾懂
柳金蟾最怕就是听“一辈子”三个字,感觉就是个套,套过来,她这辈子就跟着进去了,但
一抬眼,她这么着大喇喇地让他一天早擦晚洗的,她不乖乖把脖子放进套子里,让他牵住,不提多,就是这一套堪比她儿时,爹爹给她梳洗更衣换尿片的细致,她也对不起当她相公,而今当得得心应手,脸不红心不跳的北堂傲
简直就是她的第二个“爹”
“你不后悔就行”
柳金蟾禁不住小声嘀咕,她倒是捡个宝,恨不得揣在怀里藏一辈子,就怕宝贝和丢了宝贝的人得哭死
北堂傲听柳金蟾这话,不禁手上微微一顿,迅即继续埋头擦洗,但嘴角止不住上扬,半日红着脸道:
“后悔什么我北堂傲生是你柳金蟾的人,死是你柳金蟾的鬼为夫家姐说,嫁进柳家门,就是柳家人,还说还说让为夫要给柳家多多添女添孙,才不枉妻主对傲儿的再造之恩”
“再造”
柳金蟾将手探进北堂傲拉起的袖笼,微微有些晕,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前面不仅仅是一个套子,而是一个大大大的麻袋等着她往里面,心甘情愿地钻呢
“恩是啊”北堂傲埋头状似帮柳金蟾着衣,密密的心思纵横交错,他要织出一张张足够大的网,这网能在慕容嫣半路杀出之时,也要柳金蟾对他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