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知府大人拘了白鹭县令来,咱们就可以返回白鹭镇了,想想就觉得不易啊”
柳金蟾在北堂傲的眸底满眼都是美好的憧憬,虽然她心里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一日,顺风顺水的好似其中有诈一般,但脸上却丝毫不愿意露出一丝让北堂傲担忧的神思来,一个劲儿的笑,直说“否极泰来”,他们夫妻要交好运了。
柳金蟾笑,北堂傲也笑,还一边给柳金蟾加上挡风的夹衣,一边附和似的地道:“既如此,那么妻主这颗心总算是落下了。”而他的心却提起来了。
“是啊,一等知府大人回来,咱们夫妻就能回去,想想就高兴”
柳金蟾拍着北堂傲的手背,笑言,一颗却沉甸甸的,暗自忖思:除了少点开销外,还不知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她柳金蟾不知的猫腻呢
一听这话,北堂傲不喜反忧地叹了口气后,微微嘟了嘴依偎着柳金蟾,轻轻轻地忧虑道:
“妻主的事儿倒是顺风顺水,有贵人相助为夫现在却是一想到回家,整个心啊,就嗵嗵嗵地肉跳”
柳金蟾吞吞口水,她老爹那两手叉腰骂她大爹爹的泼辣劲儿,立刻浮上她的心头:她爹可是牛村错,是整个景陵县除后起之秀天白相公之外,另一个远近闻名的泼夫
“呃呃呃不如不如这样”柳金蟾脑子一转,立刻献计,“我就和我爹说你回娘家一二月了”
北堂傲敛眉低头,一副似乎只能如此的模样,微微点点,但
“那妻主,晚上”睡哪儿
柳金蟾眼瞅北堂傲抬起的眼晶晶亮,少不得亲亲大美人相公:“自然是陪相公大人”
“去少来”
北堂傲欲拒还迎地先抬手,轻打开柳金蟾毛毛的手,再整个人做大鹏依偎状,上半身微微匍匐在柳金蟾怀里,轻轻娇嗔:
“马车里,干什么呢要来就来,这会子也不怕帘子外面的人笑话”三句不离本行,也不知羞
柳金蟾讪讪地缩回自作多情的爪子,抱着北堂傲的大脑袋,微微往后坐:“累了”
说起累,柳金蟾才觉得自己今儿真的累,不禁说话间,静静地靠着坐垫,不自觉一心二用地梳理梳理这一天来的思绪
太多的蹊跷、太多的心想事成,只在短短的一日就全部达成让人心里直发憷:后面到底藏着谁又或者是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她
“不累,只要妻主在身边儿,再苦再累,为夫,也心里甜丝丝的”
北堂傲一边半是闭眼的柔柔地说着话儿,一边心里盘算着怎么让那玉堂春替他妥妥帖帖地除掉眼中钉、肉中刺薛青。
“为夫不求富、也不求贵,只求妻主这心尖尖上,一辈子都能把为夫挂牵着,不离不弃、白首相依才好”天天念得你耳根生茧子
柳金蟾努力发出一丝低低的笑音,来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
“不离不弃”
“白首相依”
是她柳金蟾能决定呢
柳金蟾不愿意去想,也无暇也预言那不可预知的未来,她眼下只想好好地保护北堂傲,趁着一切都还风平浪静之时。
“这天色也快晚了,为妻估摸着这会子出城,再送你回驿馆也不妥当,不如我领着他们两个进去时,你悄悄儿从后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