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枫下令,让陈老大带着舰队进驻青岛时,舰队正泊于镇江,由镇江到青岛走海路约一千两百公里,而民盟军海军的行程只比洋人慢了一天,因此在实际上,当民盟军舰队进驻青岛之时,也差不多是洋人炮轰大沽口炮台的时间。
刚一到青岛,根据传来的情报可以大概推算出联军舰队的位置,于是陈老大半刻不敢耽搁,立刻北上直扑天津。
由天津到青岛约五百五十公里,花了两天不到的时间,于十一月十六日凌晨,潜伏进了天津海域。
虽然知道港口就在前方约二十公里处,但海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哗啦啦作响的海浪。
根据事先了解的情况,联军是在海河河口的大沽口炮台登陆,尽管在理论上,海河水系可以一直通到北京城,可是海河泥沙淤积严重,河道狭窄,丰水季与枯水季落差明显。
在丰水季,海河天津段可以行驶千吨左右的小型护卫舰,而到了枯水季,三四百吨的船只都难以前行,所以联军只得弃船上岸,把舰队沿着海河口分散开停泊,总长度将近十公里。
为了避免船只在夜晚中出现擦碰的意外,还要担心被洋人发现,因此每条船都在船尾挂上了气死风灯,这可以确保从后面看到灯光,从前面却看不到。
越靠近岸边,行驶速度就越慢,陈老大与一众海军高层,站在旗舰李光弼将军号的舰桥上,举目四顾。
“陈司令,快看!”张天锡突然向前一指。
朦朦胧胧中,一团昏黄的灯光逐渐接近,顿时,每个人都打起了精神,几乎靠到了近前,才能勉强分辨出。这是一艘乌篷船。
乌篷船中探出一人,唤道:“陈司令可在?”
“我就是!”陈老大沉声应道。
这人连忙道:“陈司令,弟兄们已经探查清楚了,联军有一万八千人弃船登岸。留在船上的约五千左右,由于人手不足,夜色难辨,所以联军并未派出小船巡曳,而是把运输商船停在了最外围。战舰位于靠岸的一侧,据说炮膛都压上了炮弹,可以随时发射,另外您目前的位置是距离海岸线十五公里,位于海河口以南三公里。”
陈老大大声唤道:“好,我知道了,你们自己隐蔽!”
“是!”乌篷船渐渐划向了远处,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陈老六沉吟道:“大哥,联军的船队连绵十公里,我们只要攻击任何一点。都会引来警觉,凭着炮口火光,他可以很轻松的定位,集中优势火力围攻于我,纵使在黑暗中,我们也要吃大亏,因此我们不如也把船分散开,鱼雷艇间杂战舰,先发射照明弹,把海岸线照亮。然后发射鱼雷,第一轮攻击外围商船,第二轮攻击内围军舰,两轮攻击之后。联军理当折损近半船只,再加上他仓促应战,人手不足,我们虽以寡击众却未必不能破之。”
“好!”陈老大点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
民盟军的战舰,原本有十六艘,后来俘获了英军战列舰格拉敦号与荷兰战列舰尼德兰号。经修理和换装舰炮之后,增加到了十八艘,目前也只有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