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娇姐姐,你的战争意识还停留在古代啊!”王枫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现代战争由于枪炮占了主流,已经不是光凭勇气就可以取胜了,随着将来战争中通讯条件的改善,指挥的作用也会越来越大,可以说,一个优秀的指挥者,就是一支军队的心脏!
在古代战争中,作战是凭着血勇之气冲杀,将领对交战过程的约束极其有限,因为普通士兵难以获取最直观的信息,往往一丁点的混乱会迅速放大,造成兵败如山倒的恶果!
而现代战争,讲究各司其职,各就其位,指挥人员专职指挥,冲锋陷阵是士兵的职责,每个人都是一枚棋子,局部棋子被吃掉并不会导致全局的溃败,这其中的关键,便是一个灵活有效的指挥系统,战时指挥部的命令大于一切,甚至士兵的生命,所以我们身为指挥人员,绝不能越俎代庖,否则将不将,兵不兵,作战仅凭热血与冲动,永远也无法建成现代化的军事体系,在将来与西方列强的作战中会吃大亏!
现在我们全军有一万多人了吧,虽然有严格的军令约束,但还远远不够,我需要的是,士兵要明白自己为什么而战,在战场上要把自己当作一台战争机器,完全的置生死于度外,所以我打算在取下太仓之后对全军进行整编,而且一旦全取苏南,我们护张的步伐必须要停下来消化胜利果实,那时我会有充分的时间,将在军中举办士官学校,以培养各级合格的军官作为宗旨!”
洪宣娇无奈道:“你总是一套套,就看你折腾吧,看你能整出个什么样。”正说着,突然又轻咦一声:“城头怎么不开炮?不会是清军被这三炮吓跑了吧?”
洪宣娇的猜测虽然不完全,却差不了多少,顾兰成当场被打死,朱耀光又临阵退缩,清军早就没了士气,再加上城门被轰破,哪还有心恋战?纷纷退下城头向其余各门逃窜。
王枫观察了片刻,也点点头道:“走罢,我们可以进城了。”随即就招呼上战士,带着加农炮向太仓缓缓行进
入得城中,王枫与洪宣娇的第一道命令便是仿照杨秀清,所有人在家不得外出,这没办法,太仓有三十万人口,而自己才几千军,完全掌控的难度显然不是嘉定、宝山这种小城所能比拟,必须要采取临时军事管制措施才能保证稳定。
第二是晓谕全城,决不采取男女别营与圣库制度,再往后则是收编降卒、全力追剿清庭官吏,至于其他的割辫子解裹脚布,以及工农商税等种种措拖,只能在稳定下来再说。
一时之间,队队士兵穿街过巷,一批批的降卒被招降,一串串的官吏被押往大牢,王枫与洪宣娇则居州衙指挥。
一直到上半夜,丁大全才匆匆赶来,汇报道:“禀监军师帅,太仓知州顾兰成已经死在了城头,应该是被师帅您打死的,据降卒交待,是在第二炮时被炮弹碎片击中了面门。”
“哦”洪宣娇恍然大悟道:“活该他倒霉,我说清军怎么一点士气都没有,原来顾兰成早就死了,难怪!其他情况呢?”
丁大全又道:“到目前为止,共抓获清庭官吏八百一十二人,或许还有漏网的,但由于夜深情况不明,战士们不便入宅搜捕,不过城门已被控制,谅他们也跑不了,另外打死试图逃跑的清军近三百人,收编的降卒超过三千,半数以上皆为乡勇,乡勇练长朱耀光我给带来了。”说着,向后招了招手。
两名战士押着朱耀光迈入殿内,朱耀光面色灰败,浑身颤抖,这既有来自于内心的恐惧,也有被炮弹震伤的后遗症,其实他下了城头就想跑的,回乡下收拾细软带着妻妾儿女逃往苏州,只是刚出城门,就被预伏在外的战士当场抓住,包括相当一部分的兵勇乡勇都与朱耀光的情况类似,出了城门就被堵着。
王枫略微扫了眼,便问道:“朱耀光,你姓朱,与朱家桥镇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