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媛被看管在家中,正在做着成为南周王后的美梦,而她等来的却是自己要被送去祖宅代嫁的消息。她挣扎着想要问自己的爹娘为何自己会被遗弃,然而却是得不到任何答案。
卢媛试图给乐英其传信,然而最后却都是石沉大海。卢英担心她在走之前折腾的厉害,惹出事来,便告诉卢媛,她给乐英其的信每一封都送到了他的手里,只不过乐英其根本没有将她放在心上,更不可能因为她而得罪卢家。只要卢媛能安分一些,一定会为她寻一个好的人家,不会亏待了她。
大概是卢媛太过自信,完全不相信乐英其对自己没有感情,只以为卢英在骗她。终于,卢媛在丫鬟的协助下,逃出了卢家。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一从后门跑出去,便被人打晕了过去。
第二天,卢家人在乐英其的床上找到了卢媛。卢家寻人自然不会大张旗鼓,也仅是派了几个婆子去了南周府,之后又刻意将消息压下而南周府的人也都得了乐英其的警告。本以为事情会悄声无息的过去,却是不想次日,卢家孙小姐卢媛爬上了南周质子的床的消息便传遍了京城。
卢太傅气急,派人去查消息来源,最终一无所获。
乐英其身份特殊,卢家又是皇贵妃的母家,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御前。
李淼毫不客气的将手中的奏折摔在卢太傅和卢英的面前。“这是外事司上呈的奏章,说你卢英的长女竟然和南周质子有苟且。这件事你们要如何向朕解释?”
卢太傅和卢英在奏折摔落在地的那一刻双双跪在地上请罪,听李彪问罪,更是忙称冤枉。
“启禀陛下,这些都是市井传言,毫无根据。小女这些日子一直在房中闭门不出,和南周质子乐英其更是毫无联系,又如何出现在南周府?”卢英俯身在地,喊着冤枉。
卢府的人去找卢媛的时候,乐英其连忙撇清的态度已经让卢媛看明白了情况。所以她也并没有借着这个机会,试图缠上乐英其。
回府之后,卢媛说自己之前是想要去找乐英其,可一出门便失去了知觉。卢家的人来寻的时候,她才从昏迷中清醒。而且不仅是她,就连乐英其的情况也很是奇怪,他好像也是和她一般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们之间衣着整齐,也没有婆子所暗示的不适,所以理应无其他的事情发生。
好不容易见卢媛不再去死咬着想嫁给乐英其,想着过两日便将她送走就是了。可谁想第二天事情便传遍了京城,如今陛下问罪,这明知道是有人暗算他们卢家,可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他们如何解释想来也是无用了。
卢英满心的懊恼,更是气愤卢媛的不安分,才让事情变成这般模样。
卢太傅也是泣声道:“陛下,这件事纯属有人污蔑,针对卢家,可怜老臣的孙女成了替罪羊,还请陛下明鉴。”
卢太傅也是知道此事牵扯的有多大,莫不说陛下不会愿意他们卢家和南周有关联,卢家更是需要为二殿下收揽天下文士。如是族中女子的名声有损,莫不说收揽以名声为重的文士,就连皇贵妃也是要遭人诟病,所以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认的。
卢媛的话他是信的,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谁竟然使出这般下作的手段来对付他们卢家。卢太傅不是没有怀疑过之前和卢媛发生冲突的姜祁,然而却是寻不到丝毫的蛛丝马迹。
见两人均矢口否认,李淼冷笑一声。“是外事司留在南周府的人亲眼看到卢媛从乐英其的房中出来,你们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卢英忙道:“这定然是他们有意陷害,流言也定然是外事司的人放出去的。”
李淼抬眼看着他,冷声道:“荒唐!你是说,外事司的官员没事刻意针对你们卢家的女儿,散布男女苟且的流言?”
卢英摇头,道:“臣、臣……”
卢太傅忙道:“陛下,卢英并非此意,怕是有人借助外事司在南周府的人故意散布流言。”
李淼冷笑一声,说道:“这件事事关南周属国安定,朕已经派人去查了。只是流言已经传遍了京城,如果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南周那方怕是要提出质疑,责怪我朝有意败坏他国王子名声的嫌疑。”
卢氏父子听罢,心中恼怒,却是说不出话来。
南周质子在京,过的是是好是坏都是朝廷的意思。如今背了一个与朝臣女眷厮混的名声,很可能会被南周原本支持乐英其的那些人以为是朝廷偏向南周世子,从而发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李淼不将南周放在眼里,可也不想因为这种男女之事而惹出端倪。更何况东南战乱,他们已经派人去了南周请援兵,如是南周不愿出兵倒也罢了,然而一旦出兵,是助力还是包袱,谁又能说得准呢?李淼可不想因为卢家的人而影响了东南的战事。
卢太傅和卢英出了御书房,卢英见左右无人,便低声道:“父亲,陛下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