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梁这番话,完全是在颠倒黑白,完全歪曲了事实,将自己做的卑鄙之事强行安在他人头上,做人能够下作到他这种程度,倒也算的上是“真小人”了。
而在场三人听了余梁的话,却不疑有他。
平日里,余梁在宗门长辈面前,全都伪装出一副温良恭俭让的君子形象,而他身边知道他真实嘴脸的师兄弟,却迫于他的淫威不敢声张。
所以三人只当是余梁在擂台上遭人暗算,而一向嫉恶如仇的赵师道更是勃然大怒,愤然道:“没想到这次交流会中竟然出现如此卑鄙之事,余师侄,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讨个公道的!”
“多谢赵……”
余梁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又觉得胸口一阵瘙痒。
“啊……痒啊……好痒啊……我受不了了!”
椅子上,余梁双手不断地挠着自己赤着的胸口,双目通红,声嘶力竭。
余梁的指甲抓在还没结痂的伤口之上,伤上加伤,鲜血瞬间遍布了他这个胸膛,凄惨无比。
宋青云见到这幅惨状,眼中浮现一股不忍之色,化掌为刀,砍在余梁的后劲处,余梁脖子一歪,昏了过去。
一旁的赵师道和松木道人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们本以为用内劲压制住了余梁的伤势,至少能够持续一段时间。
但没想到余梁体内的那股内劲如此霸道,这才两三分钟,竟然又作了。
他们哪里知道,郝仁这手传承自天山童姥的“生死符”,堪称金庸小说中最强的暗器,除非郝仁亲自用“天山六阳掌”化解,否则全天下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治好余梁的伤。
余梁和宋青云近年来虽然走动不多,但他毕竟是宋青云的表弟,血浓于水,宋青云对着赵师道说道:“师叔,请你一定要救救小梁啊!”
“哎……青云,非我不愿,实属不能啊,如果师兄在的话,倒是有很大的把握!”
赵师道口中的师兄,自然是武当派的掌门人陈师行,陈师行乃是宗师高手,就算不精于医道,但是如果有他出手的话,自然是十拿九稳。
可惜陈师行远在武当山,就算立刻订机票启程,也要不少时间,不知道余梁还能不能坚持道那个时候。
就在这时,赵师道突然开口说道:“对了,正好昆仑派的樊龙城先生也来参加这次的武学交流会,昆仑派传承数百年,底蕴深厚,也许有能够治好余梁的法子!”
松木道人自然听说过樊龙城的名字,得知他也在此,脸色一喜,连忙起身朝着赵师道作揖,说道:“如此甚好,多谢赵兄相助。我青城派不会忘记赵兄今日之恩!”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事不宜迟,咱们立刻去找樊兄吧!”
而宋青云听到赵师道提议去向昆仑派求助,脸上出现了一丝不自然,毕竟他今天才刚被郝仁这个昆仑派的师叔祖羞辱,还被逼着低头。
宋青云心中骄傲,又是昆仑派的天之骄子,习武以来一直顺风顺水,今日之事,令他自尊心受到重创,心中对郝仁怀恨在心,连带着昆仑也记恨上了。
但现在为了自己表弟的小命,却又不得不求助于昆仑,这让宋青云感到憋屈无比。
……
赵师道、宋青云、松木道人都是武道高人,三人带着昏迷的余梁,没多少功夫就赶到了樊龙城的住处,敲开了宾馆的门,同时表明来意。
樊龙城白天没有看到余梁和郝仁他们起冲突,所以面对青城派的求助,没有丝毫的犹豫。
但是把脉之后,他得出的结论也和赵师道一样,对于余梁的病同样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樊龙城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
“师道、松木,正好我小师叔也在华海市,不如请他过来看看,也许他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