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灵当年，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万丈悬崖之上，气氛因为欧若倾寒的这句话，彻底静止。
死神所有的怒火都仿佛碰到了一层不可融化的冰雪，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他戴着面具，这一刻的神情不可窥探，然后周身散发出来的浓重悲凉，是那样的让人心酸。
多年前，他们心爱的女子就是在这个地方，为了保护她的孩子，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从此，音讯全无。
她身在半空的那一刻，可曾恐惧？
她落入深海，纤细的身体被冰冷的海水吞噬时，可曾窒息痛苦的恨不得死去？
“那个孩子根本就不该活下来！”死神的声音充满了憎恶与痛恨。
“可是羽灵想她活着，”欧若倾寒眸底涌现悲哀：“她付出生命的代价保护的孩子，不能死在你手上。”
“欧若倾寒，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死神冷笑，嗜血的眼神满是恨意：“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如果没有你横插一手，那两个小鬼根本逃不出去，也是你把那个丫头送到那对夫妇手上的，二十年前羽灵伤心绝望的时候，你跟死人一样装聋作哑，二十年后你却跑出来充当好人，你这个伪君子！”
欧若倾寒对他的指责并不动怒，他只是看着大火燃烧的地方，淡淡的说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说的是他，也是他。
当年跟秦羽灵擦肩而过的，不止是死神，还有欧若倾寒。
也许是因为她恨他们，故意躲着不见。
他放任奥古拉在三年前带走了叶微澜，以为凭借着她心爱的女儿，还有那个约定，秦羽灵也许会出现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