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丝蛊惑和引诱，蛇重楼目光妖异，如同盛开的彼岸花，灿烂无比，诱人而危险。
在场的数千人，神色平静，眸子之中甚至没有任何的波澜，仿佛早就知道这件事情。
最前方，一道中年人身影，眸子之中露出一抹深沉之色，若有所指的开口问道。
“我等赴死，自然慷慨，不会犹豫半分！”
“但是希望重楼大人说到做到，让我西蜀年轻一辈崛起，进入三秦大地，朝歌书院就读，改变命运！”
“若是你能够做到，我等万死不辞，纵然魂飞魄散，消失在天地之间，永无痕迹又如何！”
“不过.....”
中年人目露精光，定定的看着蛇重楼的背影，沉声接着开口。
“重楼大人如此行事，不知道小龙大人是否知晓.....”
问完之后，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中年人死死的盯着蛇重楼的背影，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瞬间。
蓦然，中年人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意，蛇重楼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身躯悄然震动了瞬间，寻常人看不出来，没有如此细致入微。
但是中年人早有准备，且自身境界在先天之境，灵气灌注双眼，自然捕捉到了。
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蛇重楼努力控制着自己心中那一瞬间的惊恐，那是被中年人问题引发的，缓缓转身，眸子之中浮现出妖异的漆黑之色，轻声开口。
“他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小龙心性，你等知晓，莫要让我起杀心.....”
冰冷的目光盯着中年人，莫名的压迫感涌现而出，一丝丝看不见的魔气，暴虐无比，向着中年人席卷而去。
那开口问出问题的中年人族却是没有任何惧怕之色，先前已经有了死志，对于蛇重楼的威压，死亡的威胁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摇了摇头，眸子对视着蛇重楼的魔眼，洒然开口。
“小龙大人的心性，我等自然知晓，感恩戴德！”
“只是重楼大人的心性，我等却是看不透.....”
“我等愿意赴死，为了西蜀大地那千千万万的少年人赴死，但是不会为了重楼大人赴死。”
“想要知道的答案，我已经知晓，我等死后，还要重楼大人多多谋划。”
“冯某再无问题....”
说完之后，这道中年人心中似乎有了支柱一般，没有了之前的暮气沉沉，一副世界末日到来，世界即将毁灭的样子。
此刻的他竟然朝气涌现，开心无比，就像是回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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