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我玩女人从来都是给足钱的,哪里需要去杀人。”李成玉耸肩,表情还是那样轻松。
“那么悦客酒店的杀人案呢?是你干的么?”廖不凡问道。
“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家,可从没出去过,最起码五个人能为我证明。廖队长如果你只有这种无端猜测,就别再说了,在伟大的方祖的光辉照耀下,什么都要讲证据哦。”
“现在我要请你回警局协助调查,希望你能够配合。”廖不凡道。
只见李成玉一脸无所谓,还将两只手腕靠拢,伸到前方,一副准备接受手铐的样子。
“作为一贯守法的我来说,配合调查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只是廖队长准备怎么去证实,我和犯罪啊、凶杀啊,或者其他什么的有牵连呢?”李成玉笑着大声问道。
廖不凡不禁有些沉默,他不喜欢这样得对话,但是他对这类超自然事件,确实没有任何头绪,因为有些必要关窍,实在太难以想象了,他靠自己确实没有办法证明这点。
一向对侦探类小说十分爱好的廖不凡知道,这也是古往今来几乎所有的侦探小说,都不会涉及灵异、超凡事件的原因所在,因为可能性太多了,手段太不固定了,如果那样的话,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凶手是不是在相隔十万八千里外,用针扎小人的方式,扎死了被害者。
作为作者自然可以随便天马行空般胡乱想象,但是这对要求极度公平的侦探小说是不合适的,因为作者凭借跳出边际的想象力去书写,对读者而言没有任何得公平性。这类小说最为关键的地方,就是作者必须让读者和主角一样,拥有绝对平等的条件,也就是说一样的案件情景,一样的查案线索,以及一样的,破案机会!
而不是到了最后来一个:啊,此人用巫术,在八千里外,扎死了被害者。
这种伪推理小说,对侦探小说爱好者来讲,是少有人愿意去读的,即便读到最后,也只会惹来一片骂娘声。
而对廖不凡这种推理死忠来说,这不过是一场,可耻地欺骗罢了,因为最关键的破案推理要素,被完全得隐藏了,这是不公平的。
因为这类书籍真正吸引爱好者的地方,绝不仅仅只有结尾处的谜题揭晓,甚至真正最吸引人的地方,可能正是主角侦破案件的整个过程。
那种将所有线索如抽丝剥茧般,慢慢全部理清,然后通过回忆、陈述或其他方法,将整起案件完整串联、呈现出来时,那种精神上的愉悦。
以及能将所有的关键环节,完整串联在一起的,最后一块拼图被轻轻嵌上时,所能体会到的,那几乎触及灵魂层次的,无比得舒畅。
现在的廖不凡,恰恰如同一个读了一本对读者极不公平的推理小说的读者一样,感到茫然而无措。
而这一切只因为,还没到结尾处让他可以痛快骂娘的那一段。
一如在216号房间时大方所说的,陈为先本身应该在26号离去,那么这与发生在28号凌晨1点的凶杀案,两者之间的联系,则是陈为先推翻了原先的计划,在故土城留到了今天,所以大方所说,任何促使陈为先逗留到28号的事件,都可能与凶杀案有关的这点,是有逻辑可循的。
那么,现在于成福、玄机子被排除的此刻,这个李成玉到底是不是有关联呢?
廖不凡真的想不出办法去证实这点。
在突然的威压,无法让对方流露出蛛丝马迹、甚至连瞳孔大小以及视线位置都没有丝毫变化的时候,自己总不能对着李成玉直接开一枪吧。
当然,对廖不凡来说,暂时想不出办法,和去不去做,是完全两回事,所以他准备将李成玉带回审问。
同时他也更希望边上的大方,能够如区别玄机子不是凶手那样,瞬间辨别出眼前这个李成玉,是不是凶手或有没有关联,至少他知道仅靠分析什么气味分子结构,是没办法定罪的。
别得他不知道,至少知道眼前这个教授,在别人都束手无措时,总会成为最可靠的依仗,因为从来都是如此。
大方既然说两个人过来就够,那么必然有其他手段。
“其实,是有办法的。”大方突然道。
廖不凡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说,如果你真想要证明的话,其实是有办法的。”大方补充道。
“你忘记了问心台,如我所说,使用它的经历,能够为你抵抗玄机子的精神冲击,提供极大的帮助,那么这难道不正是代表了,问心台正有对抗这类超凡力量的作用么?”
“谎言无所遁形。这不正是方擎天在这东西上刻的得瑟说明么?”大方说完,静静看着廖不凡。
而李成玉的脸色,则不复之前的轻松,开始阴冷起来。
大黑在大方说出“方擎天”三字时,突然感到了什么,转头往后看去,只见它的小尾巴又快速甩动起来。
廖不凡摇头,说:“那问心台,不是没法随便用么?不但手续极为复杂,而且每个人都会跟你说,代价大的能吓死我,见鬼了。要能这样,我早抓一个嫌疑犯,往上送一个了。”
“比人命代价大的,或许只有更多得人命?而手续复杂繁琐以及每个人都跟你那样说的原因,或许只是因为他们都担心,如果大家知道轻易就能上的话,或许哪天也会轮到自己上去,使他们的谎言‘无所遁形’。至于代价,这与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方擎天和魂界的事。”大方如是说道。
已经朝后蹲坐的大黑,尾巴再一次快过了电风扇。
而此时,几米外的李玉成的表情彻底冷了下来。
“哟,这不是三千万先生么?多日不见,你和狗一向可好?”李成玉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