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芳姐同池二郎都恍然大悟,老头如此照顾她,就是因为这点祖宗余荫呢。
芳姐感叹不愧是大儒,果然风范不一般,这么点情分念及这么多年,要不要去给外祖母上香呀,都是沾了他老人家的光了呢。
若不是因为大梁律法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同姓不婚,怕是芳姐都要以为这位老先生同她外祖母之间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呢。幸好,幸好。没给长辈乱扣帽子。
芳姐:“古往今来,沉沉浮浮,谢氏也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老先生也算是重振家门了,实在不必太过挂怀,别太纠结了,该看开些才是。”
谢老头黑脸,这破孩子,还开导上他了,哎:“别怪老夫啰嗦,老夫也是从夫人送的藏书中砍破的,夫人同谢氏怕是有些渊源,老夫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让夫人肩扛重任,振兴家族,毕竟夫人不是姓谢的,”
这句话实在有点讽刺,芳姐面上不好看,老头太损,
就听老头继续说道:“老夫只是想要让夫人知道,谢氏当初的荣耀,知道夫人身上由着这样荣耀的血脉,让夫人在教导子孙的时候,能够让子孙明白,他们身上也有着这样的血脉传承。”
谢老头要求真的不高。芳姐觉得也不高。
芳姐:“呵呵,先生说的是,不过就是这个血脉真的挺稀薄的哈。”
池二郎觉得老头遇上自家夫人,就是找郁闷的,你说老头都那么激动了,夫人怎么就不能跟着感人肺腑的说两句呢。
池二郎:“原来如此,倒是池某幸运,哪怕是将来儿孙能有当初谢氏子弟十分之一的风采,我池氏也算是荣光备至了。”
老头满意的点头,这才是应该有的态度吗。
芳姐再次给两人降温:“哦。这么说来,同先生竟然还能搭上姻亲,不知道先生同外祖父母如何称呼。”
这个总得有个叫法的。
就看谢老头脸色青红交白,嘴巴蠕动好半天都没有说出个所谓了,芳姐问的随意:‘不好说。’然后低头喝茶。
老头:“放肆”又没有私情,有个屁的不好说,这人怎么就如此的口没遮拦,这不是诽谤长辈的名声吗,还是死后的名声。真是够了。
芳姐被老头激动地一口茶都没敢咽下去,含在嘴巴里面了。要不要这么激动呀。
老头一咬牙一跺脚:“老夫是谢氏旁枝,当初不过是靠着族学进学,令祖乃是谢氏嫡系的嫡出的娘子,老夫要称呼令祖一声姑祖母的。”
芳姐这茶彻底喝不下去了,‘噗’喷了。
池二郎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然后就看到池二郎动作敏捷的手持一个什么物件利索的挥舞,挡在了老先生跟前,芳姐的一口茶水,全被挡住了,
老先生才幸免于难,不然场面不要太滑稽。
池二郎淡定的放下手中的物件,顺手抽出夫人手上的丝帕,擦擦飞落在脸上的几滴茶水:“先生继续。”就仿佛他家夫人从来没有失礼过一样,
老先生一脸的茫然,不愧是武将人家,这动作当真是及时呢,不过他老人家还继续什么呀。
芳姐身边的阿寿同大人一样的淡定,给夫人递上来丝帕,芳姐擦擦嘴,看着老头压下心中的可乐,纠结,一脸不理解的开口:“原来是老哥哥。”
池二郎扭头,终于能理解夫人为何喷茶了,这个称呼真的挺蛋疼的。
合着他多了一个这么老的大舅哥。还是名满大梁的。真的很蛋疼。
老先生听到这个称呼,只比池二郎更蛋疼,就说这个亲还是不认的好,脑袋一热怎么就认了呢。造孽死了。
郁闷的闷哼:“恩。”这是应了。
芳姐真的不忍心在叫第二声了,老头的脸色比被人强了还难看呢。
池二郎也是不知道怎么办好,这个大舅哥无论如何那是不敢叫的,算了还是老先生好了:“呵呵,想不到同先生还有如此渊源,当真是可喜可贺。”
芳姐扭头,小的尴尬:‘呵呵。’
老先生跟着扭头:“池大人说的是。老夫只是希望贤夫妇在同子孙说道家史的时候,莫要忘了还有我谢氏这么一笔,毕竟谢氏嫡系如今十不存一,能遇到夫人,说说过往,老夫得以安慰平生。”
芳姐咬牙切齿,死老头子,原本在她面前装的二五八万的,还以为是个长辈们,原来是个平辈,也不知道看上他们池府有什么发展的前途,才非得过来认亲的。不然依着老头的心性,怕是根本不愿意认自己这个妹子的。尽管是表的三百多里地的妹子。
还真是让芳姐给说对了,若不是看着胖哥将来不会太过拿不出手,不会对不起谢氏这点血脉,谢老头肯定不会给自己弄这么一个表,表,表,表的表妹。平白降低了多少辈儿呀,他老人家吃亏吃大了。
芳姐磨牙:“老哥哥口风真紧,当初在辽东的时候,妹子可是没看出一丝的不同呢。”言下之意,你当个哥哥可没照顾我。老头默然,就听芳姐接着说道:“若不是池府在京城实在不怎么重要,妹子少不得要误会老哥哥所谓何来呢。”毕竟人情不是时候。
谢老头冷哼:“不是不怎么重要,怕是立足都难呀,妹子好本事,幸亏妹夫厚道,有容人的雅量,老夫还要多谢妹夫宽宏呢。”
芳姐瞪眼,若不是池二郎拦着,怕是当场就要说,我爹我兄弟都在呢,轮不到你在这里当大舅子。算那颗葱呀。池二郎死死地拦着夫人:“不敢当,不敢当,夫人真的很好的,不愧是同先生有着一样血脉的姓氏。”好吧一句话两人都沉默了,然后分别掉头,坚决不对视。大有跟你留着一样的血丢人的意思,芳姐磨牙:“不多的稀薄血缘。”老头:‘老夫不跟女子一般见识。。
池二郎哭了,好好地气氛,说拜就掰了。大先生的气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