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看看小娘子的身板,倒也不忍心打击他:“换成你的话,或许能吧。”
反正他也不跟女人打。他说能就能吧。
阿远拉拉胖哥的袖子:“那世子爷能带着我去会所了吗。”
胖哥把世子爷的范儿给端出来了:“如果你听话的话。”
阿远喜形于色:“世子爷放心,阿远肯定听话。”两人把事情商量妥了。还真是有几分青梅竹马的架势。华二夫人不得不说,真的是缘分。
阿远才想起来身边还有人,立刻就把身子站得笔直,然后后退两步,端庄羞涩的站在了芳姐的身后,位置找的很准,让芳姐觉得不护着这丫头点,都不对其人家这份信任。这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被人给赖上了吗。
五郎忍不住感叹,自家小外甥好狗运,小娘子竟然这般的容易哄骗。
就听小姑娘清清凉凉的说道:‘往日里就听父兄再说世子爷的英勇,阿远见到世子爷,一时间太激动了。阿远也是很崇拜侍郎大人的,这次就是听说侯爷要来拜见侍郎大人,阿远才厚颜随同的。失礼的很。’
华二老爷:“呵呵,难得着小娘子看重,这算是什么失礼。”
就是自己这个魅力同外孙比起来差多了,方才人家一对小儿女可是连想都没有想到他呢,说的多忘我呀。
华二老爷对阿远的评价很高的,小娘子精明的很,虽然同胖哥说的挺热闹的,可自始至终人家也没把自己的底细给透漏出来,可见是个有脑子的。遇事不昏头。
芳姐扭头看看自己身后的小姑娘,在看看自家儿子,没精明过人家小丫头呢,这往后怕是儿子要被媳妇攥一辈子了呢,不知不觉,已经把个七八岁的小丫头当儿媳妇看待了,看来是被池二郎这么轻易地给洗脑了。
胖哥这个没心没肺的,就是觉得他爹还成,给找的媳妇,还算是随心,至少不讨厌,至于男女情分,若是真的有,那就太为难人家**岁的孩子了。
真没这么早熟。
定国候一直都在小心的看着夫人的脸色呢,看吧小娘子还是不错的,他给儿子定亲那也是费了多少的心思挑出来的呢。
那不用是为了夫人能少操点心吗。可惜注定夫人不会领这份情。
池二郎:“夫人,阿远自幼随他父亲在边关长大,性子很是利爽。武艺那也是练着玩的,当的不得真。反倒是对照顾花草上很有本事,你是不知道,廖将军府上的花草都是阿远自己一人打理的。”
芳姐看向小娘子,若不是有池二郎那么一出,这孩子还是挺讨人喜欢的,性子也让她喜欢。
华二老爷:“哦,看你小小的竟然还有这等雅趣。”
阿远羞怯的点点头:“也不是侯爷说的那么好,我也不过是动动嘴而已,都是下面的人在做事。不过仰慕侍郎大人是真的。对于这些阿远不懂得地方很多,能得侍郎大人指点,是阿远最喜欢不过的事情。”
进退有度,阿远小娘子,很是在华府众人面前刷了一把好感度。
边上的池二郎松口气,至少在岳父大人这里,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了,剩下夫人那里,有岳父大人跟着说和,这门亲事至少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才对,
芳姐看着小娘子,在看看爹爹,在看看儿子,再问问自己的心,这样的小娘子说起来,配自家熊儿子那真是绰绰有余了。
可就是心里的一口气下不去上不来的,怎么就那么憋屈。
华二夫人:‘阿远是吧,我是你婶婶的母亲,按理的话你要同胖哥一起称呼我一声外祖母的,既然想要让侍郎大人指点,那可是在华府好生的呆上几日了,这养花草的本事不可不是一半日就能学得呢。’
阿远:“外祖母说的是,自当是的,只是要麻烦外祖父外祖母了,待阿远回去禀明双亲,定然来给外祖父外祖父母请安。还望外祖父不嫌弃阿远笨拙。”
华二老爷白收了一个徒弟,心里美的很,还能近距离观察一下外孙媳妇。完全忘了他家闺女的感受了。
池二郎看向自家夫人,心说,看吧我说道做到,就说把小娘子带到府上来,让你喜欢怎么教导就怎么教导。
可惜芳姐没能领会池二郎的一番传情,连一眼都没有看过来,小娘子如何不说,背着她给儿子定亲这等大事,那是原则性的问题,怎么能这样轻轻带过呢。
华二夫人怕是冷场:“阿远既然喜欢那些花草,正好到花房去看看才是,让六娘陪着你可好。”
阿远很是懂事:“麻烦外祖母了,阿远很是向往外祖父府上的花房。”
这倒不是恭维,华侍郎的花房,满京城不向往就没几个人。
阿远小娘子下去,定国候就被老丈人给训斥了:“二郎呀,人说人不轻狂枉少年,怎么你到了而立之年,到如此脱跳了,结亲,自古都是结两姓之好,你如此仓促的给胖哥定下婚事,为了哪般呀,是我家四娘不通情理,还是觉得我家四娘不堪管理你定国侯府的内宅呀,如此大事你竟然自己一人就办了。”
华二夫人无奈,挺替姑爷委屈的,真不是什么大事,这年头儿女的亲事,长辈们都是这么定下的,哪里会同府上的女眷商量呀。
亏得老爷说得出口呀,还问的如此理直气壮。
池二郎:“岳父大人说的是,这件事情确实是二郎做的不妥,让夫人受了委屈,还请岳父大人责罚,只是亲事已经定下了,对于两个孩子来说,也是人生大事,还请岳父大人同夫人晓以利害,至少先看阿远一段时日。”
芳姐:“你什么意思,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明是非,还用我爹晓以大义。”
池二郎:“夫人误会了,这不是为夫做错在先,怕夫人不愿意听为夫多话吗。”
华二夫人望着天空,自己多余呀,替姑爷委屈什么呀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