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凤朝教授异常激动地望着杜克，目光中充满紧张、期望交织的复杂情感。而一边的孙宏处长，则神色淡然地盯着杜克的一举一动。
这个问题一提出，饶是杜克心理有了准备，仍然心跳陡然加速，好在从外部看，杜克还是保持一副平静样子。这件事实在关系重大，到底说还是不说，杜克脑海中急剧地权衡着利弊。
“我曾经优化过麻省理工泰坦II超级计算机的操作系统，也的确使用过核反应模拟程序做过很多实验，但是这个核反应模拟程序的优化我没有机会参与。”杜克大约思考了几秒钟的时间，就断然决定否认。
听杜克这么一说，李凤朝那充满期望的眼神立刻变得无比的失望，他下意识地同孙宏处长交换了一下眼色。后者轻轻摇头，不知道示意什么，让李凤朝突然转换了一个新的话题。
“我们也有一套超级计算机系统，正巧也是采用的Craylinux系统架构，杜克博士什么时候有时间到我们那里现场优化一下，我知道杜克博士时间很忙，但是对于这个系统杜克博士已经比较熟悉了，相信用不了杜克博士多少时间。
这个事情在我们部门也没有什么好保密的，杜克博士已经将这个成果反馈给了Cray公司，只是Cray将这个东西秘而不宣，只肯升级他们自己卖出去的系统，我们拿不到这项改进。”李凤朝热情邀请道。
“这个改进的源代码部分片段，我已经交给了刘校长，据说岭南超级计算机中心已经采用了这项改进，你们可以同刘校长和岭南超级计算中心联系一下。”杜克继续推托道。
老实说，这个异常神秘的九院，杜克真的是一点都不想沾惹，杜克也沾惹不起，现在是能躲多远是多远。
李凤朝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要求也会被杜克拒绝，这个小小的细节说明杜克对于保密研究机构，的确有很深的误会和成见。
“如果我们能够促成SAL收购飞虹股份，杜克博士能不能考虑一下同九院进行有限研发联系？”一边的孙宏突然出声道。“我们知道省里对于SAL收购飞虹股份有较大的阻力，如果杜克博士同意，我们愿意出面促成飞虹股份同SAL的收购案。”
杜克一听对方能量居然如此之大，心中不禁更加警惕，能够摆平省里的马省长，一般人物显然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孙宏敢这么说定然是有所仗恃，否则像这种事情信口开河，很容易就会被拆穿。
要压服马省长，自然是要出动中枢强力人士才行，杜克惊讶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进入了中枢人士的视野之中。
可是对方展现出来的力量越大，杜克心里的抗拒心理就越强烈，如此高级别的角逐，能够从一个处长嘴里确定角逐的最终结果，说明中枢强力人士对于孙宏处长的授权权限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