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孙坚拖到营前,刑杖三十!然后关押起来,等剿灭叛贼后,再上报朝廷,论处其罪!”
周琛喝声如雷,此话一出,整个大营顷刻就是人声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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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严重!当着满营将士行刑!”一个年老的长沙郡兵看看一旁的同伙,禁不住嘘声道。
“啊!这人怎么受得了。三十大板啊!若是一般人,说不定会被打死的!”一个年轻的小兵几乎惊呼了出来。
“哼,相比这三十大板的皮肉之痛。堂堂一郡太守,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刑,怕是更痛苦!”另一个年老的士兵也是满脸唏嘘,十分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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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盖、程普、朱治、祖茂、韩当几人此刻都是齐齐倒吸一口凉气。为人臣属,眼看主公受此大辱,却无能为力,还要跪在敌人脚下,眼睁睁看着主公受罪,还有何颜面立足于世!
黄盖、程普、朱治、祖茂、韩当几人跪在周琛马前,此刻皆是心痛如绞,心中却是恨不能上前将周琛撕成碎片,挫骨扬灰。
然而,这却也只能想想而已!
周琛话音刚落,两个军法官答应一声,从一旁上前拿住孙坚,便往营门口押去。这时又有士兵从孙坚大营抬来了孙坚营中的刑具。
“自己的刑具却被用来刑罚自己?这是不是有些讽刺?”
孙坚被两名军法官摁在营门口的刑凳上后,将头埋在胸前,双颊肌肉颤抖,指甲抓如掌心,嘴唇紧咬,心中禁不住泛起一丝自嘲。
黄盖、程普等人跪在地上,见孙坚被这般粗鲁拖上刑凳,就要在营门口刑杖,全部脸色铁青,恼怒至极,几乎都要暴走。
黄盖更是忍不住就站了起来,就要挥拳大声与周琛理论。程普却是慌忙站起来将黄盖拉了下去,这才没让黄盖闹腾起来。
“行刑吧。”
周琛就好似看戏一般,毫不理会黄盖方才的举动,又拖延片刻,直到趴在刑凳上的孙坚几乎再忍受不住煎熬,这才跳下马来,手柱军刀,站在一旁,淡淡吩咐道。
“啪——”
军法官刑杖高高举起,重重落下,一声木杖抽打上皮肉的脆响,顷刻响遍大营。
孙坚身体一颤,一声闷哼,差点就痛呼出来。孙坚的所有部属,人人跟着木杖发出的声音,都是心头一颤,就好像刑杖抡在了他们身上一样疼痛。
“啪——”,刑杖又一次落下,孙坚要紧牙关,紧闭的眼睛陡然睁开,目光痛苦,眼中尽是血丝,双眼几乎喷出火来,却是早已恨不得将周琛挫骨扬灰。
“啪——”又是一声脆响,全营士兵此刻都趁机无比,孙坚的几个属下则早已是心头滴血。
黄盖眼角已经湿润了,匍匐在地,心中难忍,几乎痛哭出来。
孙坚趴在刑凳上,忍着痛楚,大口大口喘着气,希望如此能减轻一份痛楚,眼角余光瞥到站在一旁的周琛双脚,心中却是不禁一阵暗暗发誓。
“周琛小儿,纵然我孙坚触犯国法,违反军令。你欲要借此树立你安南将军府的权威,难道在营门口刑杖做个场面还不够么?竟然如此狠辣,每一仗都想置我孙坚于死地!他日时来运转,我孙坚誓要将今日之辱,十倍百倍报之!”
周琛自然不知孙坚此刻心中已发下毒誓,他面无表情,四平八稳,站在一旁,将孙坚受刑的情景,尽收眼底,心中此刻却是坚定无比!
“当断不断,必受其害。男儿行事,绝不拖泥带水!既然已经得罪孙坚,那便得罪到底!今天就狠狠教训孙坚一顿,让这头江东猛虎,断上几根骨头。看荆州地面上,日后谁还敢冒犯安南将军府的权威!敢部将他周琛之令放在心上!”
周琛、孙坚二人此刻都是心中暗自发誓,营中的其他人却是无人知晓,就在这一刻,他们双方一定永远成为了不死不休的敌人!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