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郡公皱眉道:“早知今日,我那位诗词师傅,当年教我诗赋之学,我就该潜心学习,哪里会有今日困窘?”
话至此处,他猛的一拍大腿,转视郑世子道:“我可记得郑世兄家的那位谢师傅乃是圣庭有名的诗词柱梁,世兄得谢师傅传授诗赋之艺,以郑世兄的高才,定然已尽得真传,当此之时,还请世兄力挽狂澜,不叫仙子失望。”
他此话一出,一众贵子贵女皆连声催促,为郑世子造势。
独独云中歌与岳子陵微笑不言,眼神中颇有沟通。
郑世子知晓这帮人乃是好意,力撑他在秦仙子面前露脸。
于诗词一道上,他也确有研究,趁着众人话间,他已在胸腹中默默作了两首。
只是仓促之际,两首作品的诗意文心,都未达到令他满意的程度,不敢保证若将此诗句送出,能否打动仙歌树。
见郑世子默然不言,秦清道:“还请郑兄施以援手,以若郑兄肯出手相助,我愿将此篇射神诀相赠。”
秦清掌中方现出一物,岳子陵便脱口叫道:“诀珏,一阶四级术法,秦仙子好大的手笔。”
那枚诀珏如一枚纽扣大小,光华清亮,整体成纯青之色,诀珏的周线却是纯紫之色,十分夺目。
一众贵子贵女中,除了郑世子与云中歌,曾经见识过此物,旁人是只闻其名,未见其物。
苏郡主更冲岳子陵抱拳一礼道:“敢问子陵兄,怎生就瞧出这枚诀珏刻录的乃是一阶四级法术?至于这诀珏又有何妙处?”
岳子陵道:“说道,这诀珏又是一件暗合天道的奇物。也是偶然间,才被古人发掘而出,衍用至今。至于其名的来历,顾名思义,记录法诀的玉珏。”
“这诀珏有一桩异能,便是能辩证术法是否有效。众所周知,一门术法的生成,除了需要开创者的惊天才智外,更需要大量的实验和论证,可往往人力有时穷,出现谬误实所难免。”
“若是一般的攻击秒术也就罢了,修行有误也不会伤及己身,若是涉及增强修为、提升道行的法术,一旦错误,便有轻则肉身首创、神魂大损,重则气海崩溃、神魂湮灭,危险至极。”
“偶然间,古人发现了这诀珏,竟有天然的辨别术法的妙用。一门术法是成是败,只需将其录入诀珏中,便能自明。成功则诀珏安然,若法术有义理不合,则诀珏便会崩碎。”
“正因诀珏有如此妙用,发展到后来,我八大仙门的奇门妙术都以此记之。除此外,这诀珏还有一桩妙处,便是能自动分析出功法的玄妙高下。”
“比如这枚射神诀,在诀珏上显示纯青之色,便是一阶法术,而其周线呈赤紫状,便为四级。故而,此射神诀乃一阶四级术法,真元四转以内,此等术法可算难得的上品,价值无量、”
“秦仙子取出此物相赠,足见看秦仙子尊师敬师之意,极为赤诚,如此品行,足为我辈楷模。”
岳子陵话罢,众人又是一阵感叹。
郑世子后退一步,恭恭敬敬冲秦清一礼道:“仙子言重了,言重了,仙子尊师敬师之心,令郑某汗颜,郑某敢不尽力?至于仙子所言的答谢,那就实在太过了,我与仙子相交,贵乎意气相投,岂在这诀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