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弥漫,让人根本无法通过视觉参照物进行判断。
楚南飞掏出了指南针看了一眼那疯狂乱转的指针,振臂一挥,指南针便消失在浓雾之中,既然没有任何作用,自己为什么还要带着?
楚南飞清晰的记得在进入雾墙之前,指南针尚未失灵,他最担心的情况出现了,而且这里并脉有大型磁矿脉存在,川中塘坝的所谓叠骨峰指的并非一座山峰,而是几十座山峰的统称。
郑爱民突然呼喊道:“楚队长,这附近有人经过的痕迹。”
楚南飞解开腰间的安全锁来到郑爱民身边,郑爱民指着地上几株折断的枝条和脚印道:“成年男性,左腿曾经受过伤,负重大概在六十公斤左右,一行三人从这里经过。”
一旁众人对郑爱民精准的分析感到十分惊讶和震撼,郑爱民似乎也不屑去解释他做出判断的依据和根据,郑爱民望着楚南飞等待楚南飞的判断。
会不会是周芳华考古队走失的挑工?搜索队进入浓雾前进不足二公里,如果周芳华的考古队在这里距离上就有挑工走失,那么考古队此时的情况绝对不容乐观。
对于郑爱民在痕迹方面的专业判断楚南飞丝毫不怀疑,他要的就是这样术业有专攻的高手,楚南飞犹豫了一下,楚南飞当即命令把两根一百公尺的攀登绳接在一起,自己与郑爱民沿着足迹进行一次短距离搜索。
在众人的注视下,楚南飞与郑爱民开始一边小心辨认足迹,一边谨慎前行,完全陌生的地形和环境,加上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搜索变得十分困难。
楚南飞与郑爱民尝试呼喊,但是声音在浓雾之中的传播距离似乎也被削弱了一般?
楚南飞十分清楚,如果没有大雾,这里原本就应该是竹坪村的村民经常涉足的区域,村支书老罗头口中的翻越虎跳山,经过雷封口,过了乱石峡谷就到了传说中的通天梯了,相传通天梯是西王虎卫最终消失的地方,是什么生人与死人的分界线。
而现在,自己这一行人恐怕连虎跳山的大体方向所在都难以辨别,磁场导致指南针失灵,加上那时好时坏的电台,偌大的雾区对于他们来说等于是蒙着眼睛乱闯。
五千分之一的军用地图上,虎跳山顾名思义,从高空俯视,山势如同一只蓄势准备跃起的老虎一般,虎跳山的最高海拔不过一千五百三十六公尺,正常情况下沿着流经竹坪村的小溪就能够来到虎跳山的山脚下,或者沿着山峰的棱线行进五、六个小时也可以抵达,那里有三条瀑布汇聚成的一个深潭。
传说这里的潭中有一条恶蛟兴风作浪,后来西方降下白虎镇压恶蛟……
原本一听到这样的传说,楚南飞都会嗤之以鼻,但是现在不会,因为楚南飞自己就遭遇了很多本应属于传说故事的奇异怪事,深渊从一定角度是完全可以有科学进行解释的,留下的更多却是现今科学技术无法解释的现象。
沿着山棱还是沿着溪流前进?楚南飞在这个问题上与郑爱民意见发生了分歧,郑爱民不但顶撞了楚南飞,还固执的认为沿着溪流走是唯一正确的,郑爱民没有具体解释他坚持沿着溪流走的原因。
楚南飞犹豫再三决定按照郑爱民的路线前进,搜索分队开始按照溪流的水声开始搜索前进。
郑爱民故意落后几步与楚南飞并行,压低声音道:“楚队长,我觉得这雾里和雾外有问题?”
“雾里和雾外有问题?”郑爱民云山雾罩的话让楚南飞一脸迷茫。
郑爱民点了点头:“环境,我感觉大雾笼罩之下,似乎一切都在悄然的改变,这种改变虽然不明显,但是我能感觉到这里的山、水、植物似乎都在变化,具体怎么变化我说不清楚,咱们进山也有几个小时了,连个野鸡、野兔子都看不见,楚队长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楚南飞环顾左右?除了大雾还是大雾?
郑爱民迟疑道:“我感觉四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变得强大起来,树木、植物在内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有了生命?”
楚南飞转身看了看一旁正在喝水的欧阳娜,瞪了郑爱民一眼:“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要时刻牢记自己是一名军人,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郑爱民立正道:“是队长!”
楚南飞与郑爱民两人在前开路,突然,一名科考队员停住了脚步呼喊张宏伟道:“张博士,这是苍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