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沙民”是被X病毒控制的人,或者说他们已经不是“人”,是一种怪物。他们具有极强的攻击性,没有痛感,生存能力和其他身体指标也超强,对于普通人而言无法相比。
这是感染X病毒的主要特征。很显然,从尸检报告来看,公共汽车内的乘客并非感染了X病毒,因为他们都死了。
周芳华始终在思考这个问题,本以为是因为X病毒感染的缘故,现在看来自己似乎错了。其实之所以会有这种判断,是因为案发现场出现了魔羅族的遗物,难免会联想到X病毒。
“芳华同志,您有什么看法?”黄骅放下尸检报告,没有征求其他人的意见而是单刀直入地问周芳华。
周芳华眉头微蹙:“我不是刑侦专家也不是法医学专业,单凭尸检报告无法判断,需要去现场勘验。另外,之所以参与到此次调查中,是因为案子有可能与神秘的魔羅族有关,攻关组正在研究关于古魔羅族的项目。我也要确定案发现场遗留的玉匣上面是否就是魔羅阴文。因此,不好意思,黄局长,我不能给出具体的意见。”
不是辩解,而是周芳华的一贯行事风格。的确如他所说,不能仅仅凭借一纸尸检报告就断定与魔羅一族有关,也不能草率地下定论,要反复推敲内在的联系才行。
黄骅微微点头:“您说的对,专案组迟迟不能下结论也有这种考虑。玉匣目前已经被封存,案发现场也被封锁,诸位专家可以随时去勘验。但时间不会太长,我们要给老百姓一个交代啊。何局长,请您介绍一下审讯第一目击证人的情况吧。”
何大正揉了一下布满血丝的眼睛,沙哑道:“目击证人叫林猛,无业。据他交代是案发车辆的乘客,公共汽车过鬼见愁的时候他与司机发生了争执,先后与一名瘦削的男子和鲁云飞发生冲突,后来被鲁云飞给扔下车。他交代那个瘦削男子的怀里抱着一个包裹,判断包裹里面就是玉匣。对了,老鲁去白玉镇执行公务的。”
被扔下汽车的倒是躲过了生死劫,成为那辆死亡公共汽车唯一幸存下来的人,真是造化弄人啊!
“我们根据林猛的交代还原了事发之前的关键情况点,从逻辑上是合理的。老鲁去执行调查魔羅圣教的案子,就是前段时间上面下发的那个任务,根据林猛交代,他与老鲁交手的时候便认出了他的身份。”
作为最基层的老刑侦,何大正虽然贵为公安“局长”,但跟与会的其他人简直没法比,大多数都是他的老领导,因此很少有说话的时候,加上鲁云飞之死来的太突然,5.19大案太古怪,也不好乱说,怕误导破案方向。
“可以假设一下,老鲁之前认出了犯罪分子,但没有在汽车上动手,后来因为林猛与那人争执,老鲁才出的手?”黄骅看一眼何大正问道。
“嗯,有这种可能性。老鲁行事沉稳足智多谋,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亮出自己的身份的。一定是他发现必须要动手的时候才会出手,而且可以断定那个抱着魔羅玉匣的年轻人就是我们要抓捕的目标。”
“这也是最值得争议的地方,也是5.19大案最古怪之处。汽车内三十三人瞬间被杀,三天内尸蜡化,唯独那个抱着魔羅玉匣的人是个例外?”黄骅把一打照片递给周芳华:“他是引发案件的关键人物,临死之前还在抢夺玉匣的状态,但他的尸体并没有尸蜡化,血肉被融化成尸水,骨架呈现玉质化——说不好是什么状态,还没有准确的说法。”
又出现一个重大的不确定性。如果说尸体三天尸蜡化已经足矣让人瞠目的话,同样在三天的时间内,那个护送魔羅玉匣的人却“玉质化”?该如何解释这种现象?
周芳华耸耸肩:“黄局长,我想现在就去现场勘验,专家组各个领域的负责人一定要拿出各自的意见。我预感这次并不是普通的行凶杀人案,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攻击。”
攻击?什么攻击?谁攻击谁?怎么发动的攻击?为什么要在偏远到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发动攻击?还蓄谋已久?
一股脑的问题全部涌上与会人员的心头。刑侦方面的会从罪证方面入手调查取证,拿出攸关的证据和线索;法医学方面负责解释“三天尸蜡化”和“玉质化”的原因;生物病毒方面要确定是否感染了某种未知的病毒;考古方面要辨认那个玉匣是否是真的魔羅遗物……
千头万绪不知道从哪入手,这也是何大正这种最基层的公安负责人最感无力的地方。
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骨头和肉都跟着疼。楚南飞痛苦地揉捏着肩膀走下闷罐车,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秦老实给点着火,允吸一口,望一眼黑不溜秋的货运站,不禁哑然:小站破烂得跟几十年前被打砸抢过一样,铁轨淹没在荒草灌木之中,与京畿重镇的车站相比,这里还处于中世纪。
倒是与周围的大山相得益彰。这是川南最偏僻的货站,以前是因为要把大山里的木头运送出去,现在附近的山被砍秃了,小站便废弃下来。
“全体都有了!”尖锐的集结哨响过之后,秦老实特有的陕西风味与青山绿水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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