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缓缓靠近,表情迷离,步态妖-娆。胤翔面容紧绷,强忍着没将她一脚踹开,然而下一刻就开始后悔。只见刘煜以飞快的速度拽住舞姬手腕,将她压倒在榻上,解下腰带捆绑双手,三两下撕掉裙摆掰开双腿,伸手朝她腿根探去。一系列动作不过眨眼间就已完成。
我的娘哎!不会当众上演肉-搏-大戏吧?纨绔们流着涎水死盯着两人不放。
胤翔傻眼了,等反应过来扑上去阻止时,刘煜已从舞姬腿根处的绑带里抽-出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扔在条案上,站起身理了理衣摆,光着脚靸着鞋,冲胤翔微微一笑,“看来今晚没法跟你们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话落拉开房门大步离去,转眼已不见人影。
于秀听得响动跑来查看,却见胤翔扭曲着脸,狠狠折断舞姬脖颈,口里怒斥道:“可恶,本王好不容易约了煜儿出来!都被你搅合了!去死!去死!”一句“留下活口”被于秀艰难的咽回喉咙。
胤翔犹觉的不解气,将舞姬的四肢和肋骨一一踩断,这才重拾好心情一步一晃的离开。纨绔们强撑起虚软的腿脚踉跄尾随。于秀叫来一队亲卫收拾残局。
翌日用过早膳,刘煜与胤真相携来到书房。两人相对而坐,各自摊开一本《四书集注》。胤真没急着授课,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听说你昨晚与老十三去了丽春院,且帮他抓了一名刺客?”
“嗯,好好的艳-舞被搅合了,可惜。”刘煜拿过一沓宣纸备用,又将字帖摊开,很有些心不在焉。
胤真眼底的笑意淡去,语气略沉了沉,“煜儿,你才刚满十三岁,过早经历情-事并无任何好处,相反,还会损毁根骨消耗精气,贻害无穷。古今多少天才人物都折在女色上……”
刘煜见他颇有滔滔不绝的架势,连忙摆手,“不需跟我说这些大道理,我去只为看个新奇罢了,没旁的念想。”
胤真愣了愣,又沉声道:“不管怎么样,你都要离老十三远着点!他最喜玩弄青春少艾的世家公子,新鲜的时候千好万好。恨不能捧到天上去,腻味的时候百般厌恶,弃如敝履……”
“得。快别说了,我对男人一点儿兴趣没有!我不喜欢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只爱香香甜甜的软妹子……”刘煜做出一副敬谢不敏的表情。
胤真点了点头,往砚台里倒了一点水,缓缓磨墨,片刻后叹息道:“你知道分寸就好。不管男色女色,现如今都不要碰触。更不能沉迷,一切等殿试过后再说。”
“嗯,我是个有节操的人。宁缺毋滥。”刘煜点头,提笔开始练字,片刻后状似不经意的问,“你不会和你弟弟一样喜欢男人吧?”
胤真愣了愣。坦诚道。“不喜欢。龙-阳之事有违人-伦,阴-阳-交-合才是正道。”
刘煜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和胤真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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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仰慕胤真已久,只苦于对方性情冷峻高高在上,总无机会亲近。见刘煜日日与他相伴,谈诗论画、赏景观花,不知何等快活,自己却成日对着鸡皮鹤发的贾代儒。心里艳羡不已,多次闹到贾母那儿强要与刘煜一起读书。贾母不免动了心思。也不知刘煜如何与胤真商议的。读五天书竟还休息两天,这日正轮到休沐,趁刘煜未窜出门玩耍,贾母忙使人请他来荣国公府。
“老太太叫我来所为何事?”刘煜不待坐定便开门见山的询问。贾家这些人都是利字当头,没有好处绝想不起他来。
贾母压下心中厌憎,笑道:“煜哥儿你也知道,代儒他身染重疾,已三四日未曾授课。宝玉好歹也是王爷妻弟,你能否给王爷递个信儿,让他代为管教几日,只莫叫宝玉耽搁功课就成,待代儒病愈再回来。”
她已得了元春口信,知道王爷拒了两位侧妃的嫡亲弟弟,只收刘煜一人,可见对刘煜甚为看重。倘若刘煜肯开口,贾宝玉还有几分机会。入了王府,凭贾宝玉的才华横溢,取得王爷青睐不是难事。
刘煜笑开了,他正愁这几日接触不到贾宝玉,不能实施他才想出来的“恐吓计划”而苦恼,却不曾想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当下就干脆的点头,“成啊,我跟王爷说一声。答不答应就是王爷的事儿了。”
贾母怕他敷衍自己,正要开口再劝,外间有人传话:“启禀煜大爷,雍亲王送了名帖到林府别院,请您去他府上做客。”
刘煜扶额,表情痛苦。每到休息日,雍亲王总要办个诗会文会将他圈住,美其名曰让他多沾点墨香书气,实则怕他被胤翔带坏。但那些所谓的文人雅士实在酸腐造作,与他们说几句话能憋死几千万个脑细胞。说到底,他的性格压根与文人雅士搭不上边。
贾母却面露喜色,急切开口,“择日不如撞日,你把宝玉也带上吧,好叫王爷亲自考校。”
贾宝玉是个话篓子,最爱吟诗作对高谈阔论,带上他自己便松快了。而且,到时候暗示胤真几句,也能更快的进行“恐吓计划”,这样一想,刘煜立马点头。
贾母大喜,忙使人去唤贾宝玉。足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见他兴匆匆奔过来,捯饬的格外精致,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脚登青缎粉底小朝靴。与书上那个“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的风-流贵公子一般无二。
刘煜兴味的笑了。贾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将他打量了一遍,连声说好,略交代几句注意规矩的话,然后催两人出门。
雍亲王府的后花园里布了几张矮桌,地上铺着柔软的坐垫,周围立几个铜炉焚上淡雅熏香,八-九文人席地而坐侃侃而谈,又有一人沐浴斋戒,素手拨琴。袅袅乐音环绕,徐徐清风吹送,将七月的暑气尽数驱散。胤真端坐首位与一文士交谈,面色淡然,目光清冷。
“王爷,煜大爷到了。”苏培盛躬身回话。
清冷的眼睛荡出层层暖意,胤真立即起身,直走到正门相迎,看着刘煜笑道:“你可算是来了,本想着今日若是再装病糊弄我,就直接抗你过来。”
贾宝玉从未见雍亲王笑得如此热烈,且还开着半俗不雅的玩笑,呆立当场忘了行礼。
“贾宝玉,你认识。”刘煜冲身边的少年努嘴。
胤真这才注意到花枝招展的贾宝玉,眉头微微一皱。
贾宝玉回过味儿来,对胤真更添了几分亲近,忙拱手笑道:“宝玉见过姐夫。仰慕姐夫已久,今日终于得见,宝玉心中好生欢喜。”话落脸颊微微泛红,很有些羞涩。
不愧是情圣贾宝玉,这话说得跟表白一样。刘煜偏头忍笑,待气息平稳了才道:“之前被贾老太太邀去荣国公府做客,收到家仆转递的帖子时,正好碰见我这表弟,便自作主张将他带了来。你不会怪罪吧?”
“哪里,我怎舍得怪罪你?人都到齐了,快进去吧。”胤真淡笑,轻轻的拍了拍刘煜的肩膀。
三人落座后话题继续,从历史谈到当今时政,又由时政转至风土人情,最后摆案拼斗诗才,气氛非常热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