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袁来如竟然提及让她想起来就脸红心跳的二十多年前的往事,尹柔实在不敢接着说下去。她只好生硬地回道:
“我确实困了,别再打扰我了,行吗?”
隔壁的袁来如,怕和尹柔同屋的于梅对尹柔起疑心,就强行压住了自己高涨的情绪,“那好吧,你先睡吧。我是睡不着。我只能自己折腾自己了。对了,早上你如果再听到敲墙的声音,那就是我又想你了。”
“讨厌!”
袁来如终于等到了他最想收到的这两个字。女人最复杂的表达感情的方式,同时也表达了女人最复杂的感情。
想当初他们热恋的时候,尹柔不知对袁来如说过多少次这两个字,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意思,或者意思相同但意思的深度却随着这两个字的语调的不同而不同。
那时候,尹柔总在爱极了他的时候,娇嗔地对他说这两个字。所以每当尹柔娇嗔地说他讨厌的时候,总象是在给袁来如注射催]情]]激[[素,让袁来如更加奔放地释放他对尹柔的爱意。
现在,他的爱意却无论如何不能直接给予到一墙之隔的尹柔身上了,他只能在自己的想象中,完成这一切。
一墙之隔的尹柔,接完袁来如的信息,本来浓浓的睡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新婚?袁来如竞然把他们不期而遇猝不及防发生的那件事和新婚做比较!”尹柔脸上不由的烫烫地有点发烧。但随即就想到了这是多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心中就又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惆怅。
她想,自己不是个放=荡的女人呀,自己不是从来就特别看不起那样的女人吗?现在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点都不感到耻辱和痛苦呢?
隔壁时不时传来袁来如在床上翻腾的动静,有时声音大的好象就怕她听不见似的。不由得让尹柔联想起年轻时袁来如那旺盛的精力。
尹柔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应该是很晚了。因为她早上醒来的时候,于梅都洗漱完毕等着她起床吃早饭了。
见尹柔终于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于梅就把一早起来憋了很长时间的话说了出来:“你怎么那么能睡呀,都睡到什么时候了?咱们昨天可什么都没干呢,就累成了这样?”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点犯困。你稍等,我马上就好。”尹柔说着,动作利索地在一眨眼的工夫,就把自已收拾利停当了,肩并肩和于梅走出了房间。
“尹柔,昨晚和谁联系了呀?发了那么长时间的信息,我都睡一觉了,你还在发信息呢。”于梅想起昨晚尹柔在自己睡醒一觉后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忙活,就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谁,发着玩呢。”
“不对吧,看你那投入的劲儿,是不是你们家子厚睡到半夜想你了和你**呢?”于梅才不相信尹柔说得发着玩的话,就追问着。
“他哪会**呀。”尹柔随口回道。
“碰到你这样的老婆,傻子也会**啊。再说我们亲家翁可一点儿也不傻呀。”
尹柔无论如何不想把她和袁来如的信息联系说成是和老公的,哪怕是当作掩耳盗铃。虽然是她知道这是最顺理成章的能让于梅相信不再追问下去的理由。
在她心里,老公是至高无上的一家之主,是她心中唯一的男主人。她不允许任何外来的因素影响到她的家庭。对于发生了的和袁来如的事情,她只想忘记。
所以,对于梅不依不饶的追问,尹柔令于梅意外的生了真气似地跺了跺脚:“梅子,咱别老那么低级趣味了行吗?!”